从这过程中,沈跃现,余思雅做人做事,一般都与人为善,很少跟人结怨,哪怕是王书记,两人现在也处得不错,只有这个周家兴和林鹏因为违反厂规被开除了,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周家兴冒了出来,那林鹏呢他会不会也记恨余思雅,伺机而动
而且以后如果还有人违反了厂规,余思雅肯定也得处理,无规矩不成方圆,不可能因为这次的事就因噎废食,对这种不遵守规矩的人手软了。要真这样,那厂子还怎么开
所以这次必须要从严处置周家兴,杀鸡儆猴,让他们畏惧,以后才没人敢对余思雅下手。
想到这里,沈跃去护士台借了纸和笔,写了一个名字,交给潘永康“天亮了,你去县公安局,找这个人报案,请他来处理这件事。”
潘永康低头看了一眼,纸上写着“罗援朝”
三个字。
当了一年司机,潘永康走南闯北,见识多了,脑子也活泛了许多,收起纸问道“沈同志,这位罗援朝是你朋友吗”
“我战友,昨天跟他一起喝过酒。”
沈跃瞟了潘永康一眼,思雅的眼光果然好,这个知青也是个精明人。
潘永康明白了,点头说“好,那我去了。”
到了上午八点多,余思雅总算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感觉一身都痛,尤其是背和左腿,还有脑袋,火辣辣的,痛得她都快窒息了。
“醒了,先喝点温水。”
沈跃凑了过来,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然后在背后塞了个枕头,细心地问,“医生说你后背挨了一棍子,有淤青,这样靠着痛吗”
当然痛,但余思雅要喝水,吃饭就得坐起来,她强忍着痛说“还好,我还没漱口洗脸,你先扶我去洗漱吧。”
沈跃松开了手说“等一下。”
过了两分钟,他打了一盆温水回来,拧干毛巾,递给余思雅“先洗脸。”
等余思雅擦干净了脸,他又递了一个杯子和牙刷,然后将盆子举到病床上“就这么刷吧。”
余思雅觉得有点尴尬,可想想自己现在这状况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便低头刷牙漱口。
等余思雅弄完,沈跃把盆拿了出去,过了两三分钟,一个护士过来,从床下拿出一个塑料盆说“余同志,你的腿不方便走路,先将就一下吧。”
现在的病房里没有厕所,要上洗手间得去走廊的尽头,余思雅的左腿也挨了一棍子,这么远,非常不方便,小便最好在病房里解决。
余思雅抬了一下腿,现痛得厉害,只得在护士的帮助下解决了生理需求。
等她弄完洗干净手,沈跃也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饭盒“先吃饭吧,白米粥,能自己吃吗”
“我手没事。”
余思雅伸出了手。
沈跃把饭盒递给了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煮熟的鸡蛋,剥了壳递给她。
等吃过饭,余思雅重新躺回了床上,因为背上有伤,只能侧躺着。昨晚睡太久了,白天睡不着,闲下来,感觉更痛了,余思雅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对了,周家兴呢”
见她还有空关心这个败类,沈跃有点不爽“不知道”
余思雅一噎,顿了下又问“他没死吧”
“应该没有,昨晚跟你一起被送到了医院。”
沈跃淡淡地说。
余思雅放心了,送到医院这么久了,应该没死,只要不死,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感激地说“沈跃,谢谢你。”
要不是沈跃来得及时,她昨晚还要吃不少的苦头。
“要真想谢谢我,就赶紧把伤养好吧。”
沈跃替她捻了捻被角,“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多休息恢复得快。”
话是这样说,可余思雅刚闭上眼睛,王书记和周部长他们就来了。
“余厂长醒了吗”
一进门,两人就关切地问道。
余思雅只得睁开眼睛“我醒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让王书记和周部长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