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禹梧桐爱惜地曲起手指碰了碰茉莉的花骨朵,风羲道:“央央照料过的花儿,总是要开得久些的。”
禹梧桐点点头,坐到屋中那小圆桌旁,正倒着茶,便听风羲又问:“萧师兄怎的是亲自送你回来,你身体可是有异?”
倒茶的手一顿,禹梧桐道:“哪有,不过是蓬莱宗主见两州现在都乱得很,特意叫他送的。”
风羲点点头,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央央呢,如何了?她那药……”
“原本就是给夫君求的药,这下得了自然就回去了呗。”
禹梧桐还记得绿央交代过,之前跟风羲说的是去莽云山替夫君求药。这是今日第二次对风羲撒谎,禹梧桐连着喝了两杯茶水。
等到稍微平息一些,她忽然正色道:“风羲,有一事,我想跟你提前说。”
“什么?”
“我……”
禹梧桐正欲开口,那房门突然传来叩叩两响,打断了她的话。
“进。”
推门而入的正是夏书筠,手上还端着一碗药。禹梧桐一下就闻出来,这药跟之前萧如松饮下的那碗抗疫之药极其相似。
“梧桐,听闻你今日回来,我来看看你。”
夏书筠放下那碗药,自然地就在这圆桌旁坐下,“身体可还好?”
对于她这个问题,禹梧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一个个都觉得她身体出了问题。
“当然很好啊,怎么还端了药来?”
“那日见你说萧师兄或有疫病之兆,还替他讨了药。你与他同行许久,我担心你也被染,所以带了药来看看。”
末了,夏书筠又补充道:“放心,这药不是疫症之药,减了药力,只作预防,不会对身体有影响的。”
看着那碗苦药,想起来刘诚说过的话,禹梧桐不自觉地就皱了眉头。夏书筠和风羲都知道她怕苦,以为现在也是如此才不肯喝药。
于是夏书筠解释:“不苦的,我特意加了甘草。”
风羲将那碗药推到禹梧桐跟前,又从袖管里掏出一颗糖果放在碗旁边,道:“书筠也是一番好意,现在疫症好不容易控制住了……”
“好好好,我喝我喝。”
禹梧桐打断了风羲的说教,想着刘诚说过此药对人体没什么伤害,应当问题不大,便捏着鼻子一口气饮尽了。
她喝完,将那药碗递给夏书筠,才道:“夏姑娘,我与风羲有些私房话要讲,还请姑娘……”
“我还要去改药方,你们聊。”
夏书筠笑着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走时还贴心地替她们关上了门。
“何事连书筠都不能听?”
风羲本是随口一问,没曾想却见禹梧桐变了脸色,连语气都变得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