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始终没怀疑什么。
因为他没看到任何的异象,而身体也是除了疲惫,便没有其他的不适感。
于是当绵乎乎的小猫彻底趴在操作台上昏睡时,他仍旧单纯地以为只是自己的问题。
数秒后。
皮靴敲地的脆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他望着那抹无知安睡的身影,似指责又似无奈:“什么都敢答应,什么都敢做,真不怕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啊……”
沉睡之中的桑绵自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虞衔月闲庭信步般地走向桑绵,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桑绵的一瞬,一道声音忽然叫住了他。
“虞衔月。”
是谌桉。
虞衔月将伸出的手微微一侧,按到了操作台上。
他回头看向谌桉:“有事么?”
“你想放他走?”
谌桉问。
虞衔月没有回答,只反问道:“你们都想阻止我?”
谌桉沉默了片刻,嗓音沙哑:“只有留下,他才会只属于我们。”
“属于?”
虞衔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觉得这叫属于?”
谌桉不置可否。
虞衔月摇了摇头,声音清冷:“留下的都是虚假的,只有带他离开,才能得到永恒。”
谌桉绷带下的手微微攥紧:“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虞衔月抬手抚过桑绵的侧脸,漫不经心地答道:“一些你们离开监狱后才会知道的真相。”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谌桉哑声道。
不知真假,又凭什么让他们放手?
“我放你们三个带他一起离开,如何?”
谌桉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他担心虞衔月反悔,于是当即一口应道:“一言为定。”
“自然。”
虞衔月突然俯身抱起桑绵,意味深长地笑道,“既然人以后都是你们的了,那我先带走半天,不过分吧?”
不知危险的小猫还在虞衔月怀里翻了个身,又甜又软地嘤咛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