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下去吧!”
“唯。”
妇人看了看那个被张仲用剑刺出来的洞口,脸上还带着有些疑惑,疑惑到底还要不要补上。
但既然老人已经出声,惧怕于老人威严的她,却也不敢多问,只拖着夯锤向着张仲身后走去。
好一会儿,老人才开口说道。“仲儿,把剑给我。”
“唯。”
张仲将青铜剑递给老人,老人信手拔出,他先是用手指拂了拂那六十公分左右的剑刃。
随后,再仔细看了看剑尖和剑脊。
“这剑,你打磨得很好。”
那是我以前当兵的时候,磨军用匕练出来的。
张仲默默的吐了个槽,要不是我过来,你就等着这剑被前身玩坏吧!
“是叔公以前教得好。”
老人点了点头,身躯半蹲,用手摸了摸地上的夯土,随后,将剑用力向下一刺。
噗的一声闷响,剑没尖而入。
老人仔细看了看泥土的位置,方才说道。“深两寸六分,善。”
“那我……”
张仲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打断,他瞪着双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什么你,你将夯土捅穿了。”
张仲:……
“去那边。”
“唯。”
一老一少走到铺好石板的路段边缘坐下,老人将剑递还给张仲,并叮嘱道。“汝膂力过人,他日若是做为监工,以剑刺土,切不可以使用全力。”
“不然,路厚不过六寸,汝便像今日这般,穿之如同朽木。”
“届时,便无一人,做得完这更了。”
“那力道当如何把握?”
张仲蛮力惊人,并且还没有育完毕,说力量掌控,这时候,几乎是扯淡。
除了他弟弟,他甚至都没有拍过别人的肩膀。
就怕一个不留神,就拍伤了。
至于弟弟,那是因为只有两个人在,精神集中,才敢这么做的。
老人想了想,似乎也觉得这样太为难张仲了,就替他想了个办法。
“使三人刺之,入土最浅者罚之,最深者赏,必不敢不尽全力。”
老人的智慧当真不可小觑,张仲暗暗竖了个大拇指,随后问道。“若其中两人刺得同样深,或者,三人刺得同样深,又该怎么办?”
“力道,习惯,出手方式皆有不同,像这样的情况,是很少见的。”
“但也有啊!”
老人看了张仲一眼,那眼神,凌厉中带着鄙视,仿佛在看一个杠精。
但他终归还是解释道。“二人皆罚,或皆赏,三人不赏不罚。”
“仲,受教了。”
张仲自然知道有这样的做法,不过,自从上次闹了笑话之后,他每次问问题就不再敢不求甚解了。
必须要弄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才行。
毕竟,这是一个以律法闻名的国家,法家那群人每天闲着没事,就想着多弄几条法律条文出来。
你不懂可以,但有人会让你懂。
代价,就不得而知了。
“我累了,扶我找地方歇会儿。”
张仲连忙起身,扶着老人去了一块平整的大青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