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蕾莎马上挺直了背。
比尔发现她每次感到害怕,都会做出昂首挺胸的架势。
她的胸脯正轻柔地抵着他。
“我会尽快把它拿下来的。”
比尔后退了一点,摸到她的无名指,“这是什么?”
“创可贴。”
克蕾莎说,“我不想让所有人看见我戴着波特家的戒指!”
“有种掩饰咒挺好用的。”
比尔告诉她魔咒和挥杖动作。
克蕾莎怀疑道:“你是用这个遮住婚戒的吗?”
“婚戒?”
比尔碰到自己的无名指,那里空空如也。
他在战时结婚,那时候韦斯莱家被打上了反对伏地魔的标签,任何跟他们扯上关系的人都很危险。所以他没有跟芙蓉交换家族戒指。
“我们有一对普通的银戒指,可以随时取下来。”
他解释道。
克蕾莎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觉得韦斯莱家很穷,没法给每个子女配魔法戒指。
所以比尔只是节俭。
但是另一方面,他对芙蓉又很大方,他陪她逛的服装店都相当高级。
她暗中嫉妒他们的关系。
她最多给恋爱对象送点八音盒,或者羽毛笔,不可能送更贵重的东西了。她根本找不到一个值得她这样付出的人。
这时候,
房门忽然发出沉闷的震动。
“是我妈妈!快藏起来!”
克蕾莎连忙把比尔推到衣柜门口,结果一拉开,里面的东西差点把他们俩淹没了。她又火速把比尔推到床上,然后放下床帐,再去开门。
“还没睡吗?”
妈妈站在门外。
“我在写作业呢。”
克蕾莎打着哈欠,“这就去睡了。”
“只要能毕业就行,别太努力了。”
妈妈宽慰地说,“去睡吧,我来关灯。”
克蕾莎只能钻进床帐里。
比尔伸不直脖子,腿也屈着,克蕾莎就坐在他的膝盖上。她浑身暖呼呼的,让他的大腿肌肉绷紧了,小腹非常难受。
“我可以从窗户离开。”
他不自在地说。
“嘘!”
克蕾莎微微侧耳,好一会儿,才听见妈妈下楼的声音。她似乎去冰箱里拿了点喝的,然后坐在客厅不动了。
自从她六年级仓皇逃窜之后,妈妈就一直睡不好,她总是做噩梦——梦见女儿被杀害或者被虐待。
失眠的习惯延续至今。
现在她每晚都要喝点酒再睡。
克蕾莎说了很多次这样对身体不好,她都只是表面上应和。
克蕾莎想下楼去看看,但是腰上微微传来暖意。她惊讶地回过头,差点撞到比尔的鼻子。
他伸手扶着她的腰,把她往床帐里拉。
“只要十五分钟,怎么样?”
“我得先去看看我妈!”
克蕾莎挣开他。
她离开卧室,比尔坐在她的床上等待——反正她刚才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