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握着林仙仙的手点点头,“是的,我正是这个意思,以后我们没必要来往了,有要紧事儿就去公社通知我。”
“江城,好样的,果然是翅膀硬了。”
江新年立马换了副嘴脸,“咱们公事公办,你们既然不承认拿了香兰的手表,那就搜吧,可别让我们搜出来什么!”
林仙仙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捂着嘴直乐,“三叔,你这话真是好笑,难道无凭无据就可以随意污蔑人吗?”
“那我告你偷了我公爹留给我婆婆的金戒指,你敢不敢让我们搜?”
江新年吓了一跳,林仙仙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江永年为了救落水的江万年,义无反顾地跳进大河,刚好那几天下了大雨,水势急得很,寻了三天都没找到二人的影子。
江新年在一处草丛中意外现了江永年的汗衫褂子,里面就有个大金戒指,那是他买来犒劳妻子董素娥的。
董素娥跟了他这么久,他想着生活总算可以喘口气了,偷偷给她买个金戒指弥补年轻时的遗憾,所以这个金戒指董素娥丝毫不知情。
得了金戒指的江新年乐得就像掉进米缸里的耗子,怎么可能会还回去?
他老婆朱巧云也不敢戴,只敢压在箱底下得空了拿出来瞧上一瞧饱饱眼福。
虽然这些年他遮掩得非常好,自认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但到底做贼心虚,不敢正视林仙仙的眼睛。
“林仙仙,你…你胡编些什么,什么戒指不戒指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江新年言辞闪烁,眼神躲闪,不愿再多说一句的样子,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林仙仙和江城默契地对视一眼,难道她刚才不小心点出了真相?
江新年防止继续这个话题,喝令身边的两个民兵进房搜查,要求他们把每个角落都扫一遍,不余任何死角。
田香兰冷笑,林仙仙爱慕虚荣,截胡了她的手表肯定是为了臭美,她以为自己肯定不敢来要手表,到时候说出自己撮合她和江溟私奔的事情。
可她不会想到,自己会抵赖,只要她打死不承认能把她怎么样?
可笑的林仙仙,算计来还不是得了一个小偷的名声!
“放肆,这是我家,你们谁敢动一下?”
林仙仙死死地护着门,任何人都别想靠近一步,好像她家里果然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秘密一般。
她又急又跳,“我家里的东西自然都是我的,你们有什么权力搜查?”
那样子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林仙仙的心虚。
江城皱眉思索,林仙仙这是故意引他二叔搜查,她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江新年和田香兰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得意。
“林仙仙,手表在不在你这儿你说了不算,得有我来搜查才是!”
江新年兼任民兵队队长,法律意识淡薄,做事粗蛮暴力,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做不妥。
“别,你们别搜,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你们弄坏了我的东西你们赔得起吗?”
林仙仙心里狂笑,江新年现在有多猖狂,等一会儿他就有多惨!
“你在这儿吓唬谁呢,等会儿找到了有你好受的!”
林仙仙冷笑道,“好,那就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找!”
钱全都贴身藏着,家里那点烂包他们也翻不出个花来。
民兵队的人掀桌子踢椅子的,被子和衣服像麻布一样散落四地,简直是抄家。
董素娥被吵吵嚷嚷的声音给吵醒了,牵着睡眼惺忪的江堡,惊悚道:“江城,仙仙,这是咋回事儿?”
林仙仙拍拍婆婆的肩膀,“妈,别担心,先让这群臭虫蹦跶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