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得意道。
待迷雾来到那身影边上,一只长满皱皮枯瘦如鸡爪的手,正要伸向冬生时。
“死鸡婆,好胆!”
一声大喝出现在此方空间内,红色如血亦如炙热的心,天空中被鲜艳的红色铺满,一把柴刀极飞向那只鸡爪,若鸡爪执意要抓向冬生,今日必要碎骨断爪!“咚!……咚!……咚!”
一阵阵节奏清晰沉重有力的鼓声回荡在此方空间,一道道裂痕布满了天空,仿佛无法承受这份沉重。
“啊——!”
面对此番场景,那鸡爪主人出一声惨叫,窜上了空中,顺着天空的裂痕极远去,身后飘散着一丝丝血迹,裹挟着冬生的迷雾因为失去了力量的源泉,开始缓慢消散,此方世界在崩溃着,冬生脚下的小路也开始破碎,如无意外冬生应该会跟着掉下去,沉入潜意识的大海里,运气好找到出口马上醒来,运气不好在床上昏迷几个月。
一只布满老茧黝黑又强健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接住了冬生,大手从一团炙热的鲜红光芒中伸出,再轻轻一带,便将冬生带入了其中,刘家小院内,刘老汉看着陷入熟睡的冬生松了口气,刚放松的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起身来到院内,反手关上门,刘老汉转身坐在门槛上,看向了院内那个佝偻的身影,一头鸡窝的乱,蓬头垢面到无法看清的面容,一身褴褛的装扮,宛若鸡皮的皮肤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脓疮,背后挂着一个黑色的破麻袋,那双鸡爪时不时的抓挠着裸露在外的脓疮,“哼!”
刘老汉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
那腌臜身影,听闻哼声不由浑身一抖,向后退了一步,阴冷的声音却不甘示弱的响起:“看来刘三爷威风不减当年啊,可你也别忘了,咱们陈家也不弱,还是说您贵人多忘事,需要小的们来提醒您,你的兄弟是怎么死的吗?还是说你想连累你唯一的亲弟弟和你的那些废物子女们,或者?”
话锋一转,那腌臜货晦涩的目光看向了里屋,刘老汉见她如此,便站起身来,挡住了她的目光,向外踏出了一步,看到那恶心玩意儿向后退去,全身抖得像个簸箕一样,不由得笑道:“我的事你们少管,冬生的事下不为例,若有再犯,定要你等有来无回!”
“若非关系我姐姐失踪一事,我又怎会来招惹你!”
鸡爪老人反驳道。
“有青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和冬生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普通贪吃的孩子,刚才你也确认过吧。”
刘老汉回应到。
鸡爪老人沉默了一下,阴冷的声音还是开口道:“这一点你说的没错,还有一个问题……,”
“陈有红,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刘老汉打断到。
“好。”
名叫陈有红的老妪答应后,捋了捋思路开口道:“你会教他吗?”
说完便闭口不言等待着刘老汉的回答。
刘老汉微咪了下眼睛,说道:“传承至我这一代止,这是刘老爷子定下的,我自然不会违背。”
说着刘老汉顺手吧唧了一口烟,接着说道:“而且,冬生有他自己的人生,他生在和平的年代,他不需要谁来决定他的人生,也不需要为谁付出自己的生命,我最大的希望,只要他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就好。”
“咯咯咯咯”
,陈有红听了不由的出了母鸡般的笑声,直到刘老汉用杀人的目光看向她时,她才适可而止的停下,“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打扰了,就此别过吧。”
说完,那宛若枯木的身体灵巧地翻越了刘家小院的围墙,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刘老汉看着陈有红消失的方向,嘴里喃喃道:“希望你们也能信守承诺,陈家六婆。”
说完,“呵忒~”
向旁边泥巴里吐了一口浓痰,“真他娘的晦气!”
嘴上骂了一句,便转身回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