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晰无奈笑了笑,说着自己的计划,“我打算去考个驾照。”
没有车的话,出行还是不太方便的,但这个世界想要开车就必须先得考个驾照才行,言晰现在手里的钱买辆车绰绰有余,考驾照就势在必行了。
“别呀,那天多晒呀,而且好无聊,”
王铎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我教你呗,只要你学会了,驾照分分钟给你拿到手,根本不用花那个冤枉时间去考。”
言晰在网上查过考驾照的流程,一共有四个科目,一整套流程考下来的话,确实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他略一思索,点头应了下来,“可以,我请你吃饭吧。”
“好!”
王铎立马答应,仿佛生怕言晰反悔似的,“明天我开车去接你。”
——
半个月的时间不在公司,事情堆积了一大堆,吕松只挑了最为紧急的处理,也一直干到了后半夜去。
在他处理公司事务的这半天时间里,他安排人下去调查了一下近期郭家的情况。
郭展华早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他现在基本上已经不管公司的事务,就在家里拿着分红养老,时不时的逗逗孙子什么的,日子过的可叫一个潇洒。
但就在半个多月之前,郭展华晚上带孙子在小区里玩耍的时候,却突意外晕了过去,小区里的居民好心替他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了医院。
随即传出一个噩耗:
——郭展华得了尿毒症,已经是晚期。
如果不及时进行肾移植的话,他必死无疑,可如今他年纪大了,有一系列其他方面的基础病,他有很大的概率没有办法活着走下手术台。
而郭守阳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没睡醒,没看清楚脚下的路,一头从楼梯上面栽了下来,脑袋撞在了楼梯的棱角处,当场就见了血。
他及时被送去医院进行了抢救,保住了一条命,但脑组织受伤严重,现在还在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郭展华的妻子吴芳在丈夫和儿子接连住进医院以后,受到了打击精神有些恍惚,做饭的时候豆角没有做熟,孙子小杰,儿媳妇林海珠,连带着她自己全部都食物中毒进了医院。
而且因为吃的有点多,三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脱水,溶血反应,林海珠和小杰经过洗胃治疗以后症状有所减轻,吴芳还在进行着血液净化的治疗。
而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天之内生的,未必太过于巧合。
除了因为穿心煞被解除遭到反噬以外,吕松想不出其他任何的原由。
他低下头,伸手捏了捏有些酸胀的眉心,把助理拿来的资料放到了一旁去。
在他的记忆里,郭展华这个长辈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样子,手里拿着股份,也一直站在他这一边,到了退休的年纪就乖乖回家养老,没有表现出半分对权力和钱财的渴望。
而郭守阳虽然比他小个十来岁,但他们俩却很有共同语言,因为弟弟和妹妹并不管理公司只是拿分红,吕松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和他们说,就会选择和郭守阳沟通。
而每一次,郭守阳也都会提供很好的情绪价值,在管理公司上面也帮助他良多。
吕松一直对郭家父子很信任。
一开始言晰告诉他是他们所熟悉的人,在他们家祖坟布下了穿心煞,目的是用他们一家的命来转移巨额财富的时候,他怀疑了一圈的人,却始终没有怀疑过郭守阳父子。
不仅仅是因为当年他的爸妈给了郭家父子帮助,更是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郭家父子一直以来的表现。
老话不是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吗?
吕松想不明白,郭家父子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依靠他们家,怎么就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呢?
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那张薄薄的纸,却突然,吕松心脏猛然一跳,骇得整个人僵硬成石头,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言晰说过,这穿心煞是十几年前就已经布下的,慢慢的等着大树长出树根,穿透棺材,他们一家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所有的财富都转移到那布阵之人的身上。
也就是说……在郭守阳还在念书,郭展华刚被调到市场部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这一场针对他们家的死生大局。
而在这接下来的十几年的光阴中,这父子两人一直都是在演戏!
一演就是十几年啊,多么可怕的定力,多么歹毒的心思……
吕松只觉得头皮麻,下意识的就想要掏出手机给言晰打电话,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现在时间太晚了。
“罢了,这么晚就不打扰言大师了,明天早上再说吧。”
吕松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机。
因为一起住了半个月,吕松知道言晰平时都是早睡早起的,吕松特意定了个七点的闹钟,醒来后来不及洗脸刷牙,就直接拨通了电话。
言晰刚刚晨跑回来,“吕总?”
“言大师啊,是这样的……”
吕松把自己昨天调查到的郭家父子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应该就是他们弄的那个什么穿心煞,如今郭家父子都在住院,我作为领导和亲戚,按理来说应该是去探望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