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骂得痛快淋漓,她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摔门出去了,心里酸楚莫名,其实,如果不是那个苏箐的女人一再地来骚扰,她和他可能已经复合了。可那个女人,一再挑战她的底线,她真的愤怒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商场专柜送衣服的工作人员到了,一起来的还有安杰工作室的一个女雇员,她是来送饰的。
萧晴先签收了专柜送来的衣服,那是她托安杰定的几套春装,还有两套日常穿的家居服、两套运动服和五套内衣裤,罗北笙看见她买的那几套家居服和内衣,有点黑脸,离家这么近她却选择在外边定衣服,这是要在沙家浜扎营的节奏啊。
安杰工作室的女店员是从安氏集团抽调过来的人,办事挺有眼色,知道安家少爷和萧晴的关系,也清楚萧晴现在李萌萌企业里特殊的地置,很殷勤地道:“萧总,我们安哥的原话,多拿点,让我姐随便挑,说您特别喜欢胸针、手链、颈链之类的,说:姐要喜欢带哪个是他的荣幸,是为他做广告。所以,老大让我多带了几样来。一共六件。你签个字啊!”
“嗯,好,谢谢你们安总,回去跟你们小老板说,东西我收下了。”
送走来人,安杰的电话很快就追过来了,萧晴看了眼,接起来,那边的安杰道“喂,姐,东西收到了吗?你画图还真不错,肯定是爆款。对了,姐,你不会就是那个被传隐退江湖七八年的清风吧。”
“啊,是啊。”
萧晴平淡地道。
“啊,太好了,我看过你的设计图,我们在学校上设计课时我们导师给您吹的神了去了。那可是我们课的范本啊,难怪我家萌萌说你有很多隐藏技能,我还糊涂呢,这我才明白,难怪啊,我说吗,那次在罗家奶奶的那个案子上,我就看着您象是抢饭碗的,哎哟,还好是我姐。”
“啊,怎么了,不行啊!”
突然被一个年下小同行夸赞萧晴还是蛮高兴的,这说明自己的设计有值得被夸夸的资本。
“呵呵,年轻那会,我就是觉得做乙方不好混。所以就不想干。前几天看你们在电脑上画图,我有点技痒了,所以,恢复一下功能。你别说出去啊,回头要在市场上卖的好,给我提成啊。”
“行行行,我的妈啊,我姐竟然是我的偶像,我就说你是懂行的,我跟我那两个同学一说,开始他们还不信我呢,现在,一看您的图纸他们都傻眼了,都说要来拜会一下大神,我们上学时,都以为清风大神是个男的,还猜“清风”
得多大岁数呢,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还是我姐。嘿嘿。赚了。”
安杰一顿彩虹屁吹得天花乱坠。
“嗯,没啥,我就是不想伺候甲方爸爸,说吧,你这么殷勤肯定还有事,说吧。捡干的说吧,还有什么事。你肯定有事。”
萧晴知道,安杰这小子后面还有事,果然,他道“那个姐,是这样哈,我妈想请你吃下午茶,定了咱们小区外的一家高档会所,你看我也不好拒绝,她昨天是听说你被撞了,本来是想来看看你,后来,我跟她说,你没事,她这才说请你吃茶点,顺便看看你的伤。您看我妈那个人吧,她没什么坏心思,我是看她跟您特别投缘。所以,好些事才跟她说了,不过这事我没有答应下来啊,我跟我妈说了,得征得你的同意。所以,我跟你请示一下。您看。”
安杰说话十分得体,让萧晴都不好拒绝,即使心里知道她肯定另有目的,也不好拒绝。萧晴知道自己的好些事都有这位可敬的前辈的帮忙。
思虑半晌,她看了看一旁坐着吃饭的罗北笙,道:“嗯,行吧,什么时候,具体时间,你给我个定位,我这就做一下准备。”
“就在小区对面的会所里,那里有家法餐厅,你进去报一下车号或者门牌号就行。”
安杰道。
放下电话,萧晴看了看表,才下午两点多了,正是喝茶吃点心的好时机。
于是,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她换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开大衣柜时见李萌萌大衣柜里有件暗红色中式开身的上衣,衣服是中式扣袢设计,另一侧代替扣子的是一排铜钱,显得既实用,又俏皮,开身的设计有种大佬的气场,但又随性、松弛。配上她今天的妆容,显得自信又洒脱。她在新收到的饰盒里捡了一串银质的手链,放在一件饰盒里,放入手包里,又找了个帽子戴在头上,出了门。
小区的高档会所里,萧晴被请到会所的茶餐厅里,迟安殊女士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今天穿了身浅粉色高定套装,耳朵上戴着一对款式独特的蓝宝石耳环,手上带着鸽子蛋的钻石戒指。脸上的妆容精致优雅,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萧晴看到心里起了一分敬意,她看过迟安殊的简历,这女人是那种出生就在罗马的女人,她家三代系出名门,爷爷和外公都是大学教授,父亲是公司老总,母亲是大学教授,哥哥后来也子承父业,当了集团老总,继承了家业,他们家族掌管着盛海8o%的酒店产业,是名副其实的豪富之家。
迟女士自己上学时成绩优异,人生里几乎没有过什么挫折。但就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遇到并嫁给了安杰的爸爸——安炳森,一个退伍军人,而且这姓安的男人还是二婚,不过迟女士看男人的眼光也太好了,这个安炳森,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奋斗了几十年成为了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商,而他对老婆儿子,那也是没的说。不说别的,单看迟女士这保养得宜的样子,一把年纪始终容颜娇好,看着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模样,神采奕奕,肤色白皙红润,就知道那日子一定过得相当滋润。
俩人入座,迟女士连忙又叫来服务生又要了几颗点心。看着摆了一大桌的点心,迟安殊这才停下来道:“萧小姐,你看还想吃点什么,我看你头上的这伤,不碍事吧。”
萧晴礼貌地挡了一下,谦让地微笑道:“不碍的,就是滚进绿化带时被扎了一下,有根杆子扎在头上划了一下,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她摘下帽子,露出还缠着绷带的额头,言语随意,笑得云淡风轻的。
迟安殊心疼地道:“要不再去看看,小姑娘,这么漂亮的脸蛋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没事,迟阿姨,谢谢您,您今天真漂亮。这耳环的款式真特别,很适合你。”
萧晴说着敷衍地话,但对于耳环的恭维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