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医生赶紧检查了一下罗爸的情况,还好只是痰堵了,只是暂时无事,老爷子刚刚醒了一会儿,又昏睡过去了。
罗北笙的关注点却只在萧晴的手上,他关切地说:“我爸是肝癌,不知道有没有传染性的,你不怕吗?”
他捉住萧晴的手,眼眶却红了。
萧晴成心逗她道:“没事,亏你还是脾胃肝胆科的医生,有没有传染性还不知道啊,而且我也做过护士,我上岗时打过疫苗的,没事的。”
她笑着,用刚洗过的湿手想触碰罗北笙的头,却迟疑了一下,要把手抽回去时,却被罗北笙捉住,强行按在他嘴上,道:“别躲了,那是我爸,这病有没有传染性我能不知道吗,可是你是我老婆。”
说着扯着萧晴的手再次往厕所带。
萧晴很奇怪地问道:“干嘛?我不上厕所的。”
“再洗一次,消毒。”
罗北笙道。
俩人进了厕所,罗北笙给萧晴挽起袖子,一边开水龙头替她冲水,一边挤洗手液。又拿起水池边刷手用的刷子仔细替她清理手指甲缝隙,认真地不停地冲着,搓着。
萧晴是最怕碰到这种场面的,她觉得尴尬死了,于是笑道:“你还真是专业啊,这手术消毒八成就是这样吧。”
突然,罗北笙伸出双臂将她瘦弱的脊背箍在自己的怀里,他头倚在萧晴肩头道:“你怎么那么傻啊,就不怕传染吗?”
,眼眶洇红,大滴的泪珠掉落在女人肩头。
“嗨,没事,刚才是真顾不上,还是爸的病要紧,别抱了,一会儿护士进来换药,看见了算怎么回事啊!”
萧晴扎撒着湿手笑着说。
“不要,我不在乎,我就要粘着你。”
他搂着萧晴的身子不撒手。
“手可还没洗完呢,罗医生要不要善始善终啊!就让我这么举着啊?”
她冲罗北笙晃了晃手,表情稍显嫌弃地笑着。
“施主请自重。”
她道。心想:我要是被传染了,也是拜你所赐,你这小大夫有没有点正型啊。
罗北笙这才惊觉差点误了正事,嘴里念念叨叨的就如念动咒语一样,说:“病毒退散,退散。”
低头闭眼,虔诚地祈祷着。
萧晴掩面翻着白眼笑道:“什么鬼,这怎么还大神上身了,亏你还是大夫呢!算了……”
她有些好笑,伸手在流水下冲手上的洗手液泡沫,不过罗北笙的下意识反应还是让她很开心的。
洗了手,罗北笙掏出手帕细心地给萧晴擦手,擦完,他又掏出一盒护手霜,细细地替她涂护手霜。
不仅如此,罗北笙还拽着萧晴到医生办公室,仔细询问医生有关传染病的问题,得到了医生的回答,他还不放心,又拽着萧晴去抽血化验。抽完血,与萧晴一起等待化验结果,还搞了个加急。结果,当天下午就出来了。
幸好,结果没有问题。他这才放了心。
第三天,罗爸爸终于醒了,看到萧晴一个人正独自坐在旁边假寐。
“闺女,你。。。。。。你怎么在这儿,北笙呢?”
罗爸的声音沙哑,面容枯槁。神色却很平静,他慈祥地道。
“啊,他刚刚在这儿守着您的,我看他挺累的,换他去吃饭了,他一会儿就回来。”
“好,你,你叫他回来吧,让他们哥俩个都过来,要快!”
老爷子费力的挪了挪身子,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
“好,我马上给他叫过来。”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用棉棒沾了水给他湿了湿唇。
萧晴忍着泪,退出了病房,给罗北辰、罗北笙兄弟分别打了电话,她知道可能是老爷子的大限到了。
不久,两兄弟来了,一起进了病房。一会儿,两兄弟低着头红着眼,出了病房,罗北笙的左脸上红红地,模模糊糊地能看出是个五个手指印。
萧晴连忙上去摸了摸他的脸,罗北笙冲她一笑,表情有点牵强。拽着萧晴的手微颔道:我爸叫咱俩进去说话。
两个人走进病房,见老爷子对萧晴说:“大闺女,来,坐伯伯这儿来吗,坐近些。”
又对罗北笙道:“你也站近着点!”
萧晴一听老头说话的口吻变了,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她们离婚的事情,于是道:“爸爸,你知道了,我就不瞒着您了,我跟北笙是离了!”
“萧晴,好闺女,我刚刚揍他了,这么好的媳妇不知珍惜,你看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你能给他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