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渐渐平缓下来。
慕容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起来,似乎这两样东西分属两人,而这两人跟邪神医都是旧识,说来却也是巧了。
邪神医将羊皮也收了,低头道,“难道这地图也是那书生给你的?”
言中之意,居然是已经信他的话了。
慕容天摇头,“是个小姑娘给我的。”
“小姑娘……,难道是小鱼?”
慕容天惊喜道,“你果然认得她?”
邪神医轻轻一笑,衣袖一拂,慕容天突觉全身一轻,再一试,手脚又有了力气。心中知道此事有望,不禁狂喜。
邪神医道,“那你便留下来,给我洗几天衣裳做几天饭吧。”
邪神医果然没急着给慕容天疗伤,头一天只给他认真切了切脉。
切完便打发他去钓鱼。
屋边的水无边无际,如果不是风中没那股腥味,慕容天几乎要以为这是海。
不过岸边都是泥,也不是沙,长着一人高芦苇,如同一片青纱帐,风一吹过,芦苇群全弯了腰,不由让人想起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句来。
慕容天找了处矮点的岩,用竹干做了钓竿,开始垂钓。
大概是捕的人极少,鱼儿很易上勾。
鱼饵刚下没多久,鱼线就开始动,慕容天长臂一拉,跃出水面的居然是条一斤重左右的鲤鱼,浑身鳞甲发红。
慕容天大喜收线,将鱼放在筐内,拎了回去。
正遇上邪神医坐在椅上,用双足踏着个汉白玉药碾在碾药,长长的袍子披在身上,连脚背几乎都遮住了。药碾旁放了个竹编的筛子,满屋子的青草药香。
邪神医本是边碾边端着本书在看,见了慕容天,便打了个哈欠,将书放到膝上,道,“就回了?”
慕容天拿了鱼篓给他看,他低头一见,“鲤鱼?!不好不好。我不爱吃这个,你快去放了,换过一条来。”
寄人篱下,慕容天只得无语,再去钓。这次是条鲫鱼,却被邪神医说是此鱼多刺,再换。
再钓了条小松鱼,邪神医已经把药碾完了,正在筛。见了鱼道,“松鱼头,草鱼尾,鳞鱼肚皮鲤鱼嘴。你钓这么小条松鱼,脑袋那么小,可怎么吃呢。”
慕容天真是好气又好笑,如是在府上,这么奢侈也罢了,这山郊野外的这么穷讲究。
邪神医想了想,挥手道,“算了算了,你去做罢。”
以前行走江湖时,慕容天倒也自己烤过东西吃,手艺称不上好,可也能入口。此时,庄主做了很多年,仅有的一点手艺早忘了个精光。
饭倒还能煮熟,这鱼可该怎么做呢?他想来想去,居然也给他想出了个办法。
等邪神医上桌时,见桌上只一锅饭,一碗菜,便皱了皱眉。
再仔细一看,那碗菜里居然是块泥团,不禁脸色一沉,叫道,“你搞什么鬼?”
慕容天擦着手跑出来,满脸得意,“这个叫叫化鱼。”
邪神医好气又好笑,把碗推开,慕容天拿着那团泥往桌上一砸,碎泥团四处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