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山间野人罢了。”
苏芷熙淡笑着答道。
“木公子不愿意说,在下不好免强,只是见养生堂的药膳配方非凡,足见木公子对药理知之甚深,不知可否与在下探讨一番?”
苏芷熙微挑眉,视线移到白药腰侧的药箱,不置可否地反问道:“公子也是医者?”
“那是当然。我家公子可是神——”
“白药。”
白药赶紧闭紧嘴巴,怕自己说露了嘴,再次用手捂住,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只余一双灵动的眼睛心虚地转着。
苏芷熙眼神一闪,白药话虽未说完,但她大概能猜出两人的来历了。
“在下见公子气度不凡,想来医术亦不简单,如若与在下探讨,在下自然喜不自禁,只是——”
“木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苏芷熙嘴角轻扬,宁晨昕莫名觉得自己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公子既然不介意,那在下就实话实说了。建立这座养生堂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在下是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才有了如今的规模。因此在下除了要呕心沥血写出药膳配方外,还要经营着整个养生堂。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可都要在下供养,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对于公子所提之事实乃有心无力。”
“原来开药店要如此忙碌啊,难怪他看起来那么瘦小,和自己都差不多了,都是累坏的缘故啊。”
白药听得满脸惊奇,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
宁晨昕微蹙着剑眉,白药鲜少和山下的人相处,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他则不然,总觉得青衣男子故意夸大其词,好像正酝酿着——阴谋。
清冷的黑眯闪过一道异光,不动声色地说道:“木公子有难处可直说,在下若能相帮,一定尽力而为。”
白药吃惊地微张着嘴看着自家公子,公子怎么能轻易做出这种承诺?要是对方要公子杀人放火难道也要去做吗?虽然一直清楚公子对医术的执著,把医术放在了位,但是现在不是在山上,不在他们的地盘啊。
“在下就先谢过公子了。”
苏芷熙可不知道白药心中的小弯弯,一听宁晨昕的话,仿佛看到了一只自个儿送上门来的肥羊,眉眼笑弯,“其实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因为能帮助在下的须得一个懂医之人,而且医术不能太差。总有些人想见一见养生堂坐阵的大夫,但在下忙,不能每次都来吧。可是不来又会有人闹事,硬是不离开,弄得我这养生堂都做了生意了。”
咳咳……白药咳嗽了两声,拳窝堵着嘴,刚消掉的红晕重新浮现在白嫩的肌肤上。
宁晨昕也是微微移开了目光,脸色些微的尴尬。
苏芷熙停顿了下,解释道:“在下没有怪二位的意思。”
“木公子接着说吧。”
“嗯。公子听到这里应该也大概明白了。其实就是养生堂需要一个医术上得了台面的人坐阵,以前都由在下充当。如果公子愿意留在养生堂代替在下,在下也就有了多余的时间来和公子探讨医术。”
如果他真的是神医的传人,那么有他坐堂,对养生堂来讲可谓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