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站怎么样啊?”
顾白刃低声问,嗓音有点哑。
“我想多献,他们都不给我多献,后来又有别的rh阴性献血者来了,我就回来了。”
张坑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一口气都答完了。
“嗯,”
顾白刃点点头,“我这也还好。”
麻醉师听到他们俩攀谈,奇怪地扭过头来问:“你们认识啊?”
“是啊,”
张坑笑,“有点熟。”
“哦!”
麻醉师道,“这个医大的同学不错的,考研吗?”
顾白刃听问,礼貌地向他侧身点头:“考的。”
“你呢?”
麻醉师问张坑,“你考不考?”
张坑低头,沉默了一下,拳头攥紧又松开:“不考。”
没有抬头,不敢看顾白刃那边,只听见麻醉师接话接得倒很快:“不考好啊!现在当个医生妈的费了老劲儿了!还不如去药品公司当药代呢。同学,你说呢?”
“我还没想好,”
张坑看着地板道,“我是不大想当医生了,到时候看看自己能干什么吧。”
“好啊,好!”
麻醉师捶着腿,抬头看钟,“我们这命苦得哟,8点了,别说饭了,水都没一口在这儿守着。”
护士长端了几个脚踏来:“都别蹲着了,坐脚踏上吧。”
“护士长大发慈悲啊!”
麻醉师道,“来来,咱的椅子矮了点,总比蹲着好,都坐下坐下……”
几人一直守到八点半,张坑忍不住看向顾白刃那,却见后者已经在盯着自己,不知他这么做有多久了。
张坑有点被吓到:“你……你饿吗?”
非常无厘头的问话。
“没事的。”
顾白刃朝他笑笑,给了个肯定的眼神。
绝对接不上的回答。
但是两人心里都就此平定了下来。
icu上来接人了,几人把病人弄上平车,盯着送出了手术室,已经到了极限。护士长让张坑和顾白刃坐在办公室门口的长条椅上,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张坑接过,只觉得开水隔着纸杯烫手,对着其中一杯猛吹,然后递给顾白刃:“小心烫。”
顾白刃渴极了,就这么啜了一口,还是烫得皱了皱眉。
“咱们回去吧。”
张坑对着顾白刃的耳边说。
“我老师还没叫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