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皮笑肉不笑:“这回咱们立功了,余目那小子就好这个。”
金盘半张着嘴横眉立目对着两个人:“什么叫咱们立功了?是我立功了好吧?”
画中的老头子和高季都陷入沉默,看来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了人家手中,想弄到哪里就弄到哪里。
草毛看着画面微微摇头:“这阴灵金人是出去了,如果回来见到画没了准会大雷霆,咱们这是在惹祸。”
飞来则嘴角一撇:“咱们的余目大王她惹不起,让他找余目要去吧。”
说着话,草毛上去就摘画……
可一用力,画却只是动了动。
金盘赶快招手:“三个人一起来,这东西是阳间之物,别看是纸,但估计少说重达千斤。”
高季几次想跳出去,可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把他弹了回来。
现在看到这三个家伙要把画带走,心里不由一阵紧张,这一定是要带回振元宫去,到了那里就等于入了虎口。
自己已经无计可施,可看着面前的“一点墨”
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面孔,高季大喊:“前辈,绝对不能让他们把画带走,否则,你、我将进入魔窟。”
一点墨缓缓站了起来,右手袍袖一卷,高季就转了一个圈,自己满身的灵力竟然没有来得及释放,手就被一把苍劲有力的老手抓住,拉起来就顺着小路往山后面走。
高季没有想到,这么一位老朽竟然有如此快到度和法力,可从表面上却看不出一点灵力外露的痕迹,这个人即使不是辛圣也必然与辛圣有某些关联。
高季在一点墨的拉扯下,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就像一个乳齿小儿,只能顺从。
是这画里给人设置了灵力禁制吗?或者是两人的法力差距太大,实在是不可思议。
转过弯路,两边是青青草山,路边是两片竹林,清幽曲折可又带着一股神秘。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前面豁然开朗。
远处的山倒映在湛蓝的湖水里,湖水的浪花沿着干净的石子朝岸边涌动,几对野鸭一只木船……
在湖的右岸,有一处孤零零的茅草宅院,四周用木栅栏围挡起来。
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笑盈盈站在门口。
男孩老远就招手:“爷爷回来了。”
女孩则赶快迎了过来,双手拉着老头的左手一起进入院子。
阳光刚刚爬上山头,半个院子被染成金黄。
一方石桌两个板凳,高季坐在老人对面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自己进入画里肯定是他捣的鬼,这事还要招呼在他身上。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赐,在这残酷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好人?
高季喝了口茶,心里的戒心一直很大,似笑非笑地说道:“前辈在这里隐居,与世无争真是仙人的生活啊。”
老者目光锐利,让高季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前辈?我行走江湖时他们都称呼我辛大师,后来我就留在这里变成了一点墨。”
高季有些糊涂,莫非辛圣精神错乱变成了一点墨?
于是,试探着说:“辛圣大师我也听说过,既然是辛圣大师,那怎么改成一点墨了呢?您难道把过去的一些事情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