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事,便是花神榜美女榜名列前茅的洛尤仙子,主动提出与青燃神君解除婚约,从此后二人不再是道侣,月山与青燃峰也重新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瓜葛。
这件事一出,整个天族都沸腾起来。
一方面激动的是青燃神君那些狂热的追求者们,风齐不仅修为高能力极为突出,相貌也是一等一地俊美,追求者是数不胜数,怎耐他一直清心寡欲,且有相敬如宾的道侣,那些想与他有些风花雪月的女仙们,终于是等来了这一天!
另一方面,沸腾的是那些一直不看好这对姻缘的八卦者们,仙域中,倾慕风齐之人多如牛毛,不喜风齐者也不少,编排他的人自然也不让他好过。虽说洛尤在天族十分低调,但是她也是一宫之主,且那般美丽,配青燃神君也不是很差。
为何月山仙子主动与青燃神君提出解除婚约呢?
那必然是仙子受了委屈啊!
一时间,各种猜测各种传言此起彼伏,有说风齐素日里冷漠孤傲寒了洛尤的心的,有说因为风齐近日对身边那个小姑娘温柔有加而冷淡了洛尤让这位月山仙子吃味的,还有说是风齐在外面有了露水情缘所以洛尤一怒之下和青燃峰断了往来,宋恩实际上便是风齐一夜风流后留在人间的骨肉,更有甚者,还有说风齐不行让洛尤觉得双修无趣。
那叫一个风风雨雨!
就比如今日燕鸦从天族取灵果灵膳时,又一次听到了不堪的传言。
“说句实话,这段姻缘断了也是好事,洛尤仙子跟了青燃仙君几百年了吧,这些年一直是以青燃神君的未婚妻自居,神君也一直未给她一个名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图个什么。”
“说到底,还是因为不够喜欢,我若是洛尤仙子意中人,那我日日要归家,好好哄着她好好捧着她!”
“你可拉倒,就你这德行能抱得美人归?”
在一旁饮酒的男仙嗤之以鼻,“月山仙子虽说根骨受损,但她修为也仍是高你几头的,月山又是如此宽裕之地,仙子一个人且过,也比同你一起好啊。”
“你这一张嘴能缝上么?”
一直爱慕洛尤的那位男仙瞪他一眼,“不过,洛尤仙子现在根骨修复了,渡劫成功想来也指日可待。”
“没错。”
饮酒的男仙一手执杯,另一只手比划一下,“你与仙子的距离,喏,又远了一步。”
“远不远无所谓,她离那冰山脸不受人待见的家伙远一些,那也是积了功德。”
另一个躺在凉亭内休息的男仙道,“都知道月山仙子受了委屈,青燃峰那群家伙一个个都目中无人,管她是因何离开,她早日离开也是脱离苦海修成正果,以后自然是海阔天高。”
“放肆!”
“吾家向来未苛待月山一众人,如何任尔等随意编排?”
燕鸦一炷香前途径这里,正好听到有人在谈论青燃峰与月山的事,便驻足听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有此种想法,说得那是越来越过分,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燕鸦是青燃峰的老人,自上一任青燃峰峰主尚在时,她便在青燃峰当差,认识她的人不在少数。见到她,这一群喝酒闲聊的散仙便停住话阀。
“这些年我青燃峰待洛尤仙子向来周到,没有任何怠慢,青燃神君也对仙子照顾有加,没有青燃峰的照拂,月山如此小仙门如何能成为炼器第一门?”
“青燃峰主也为四神之首,他与月山那位仙子向来相敬如宾,如何是尔等口中的受了委屈?”
“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几个是哪个仙门的,如此口出狂言?”
燕鸦本就是个严厉之人,说话咄咄逼人,几个男仙相互使了个眼色,示意别再乱说话。
倒是燕鸦自己先开了口,“那位月山仙子这些年一直低调不语,几月前与神子时朔前往炼星海得了际遇修补好根骨,回来便与青燃神君解了婚约,其中之变故,任谁都能看清。”
“这么说,你是觉得是我师父攀了高枝,修好了根骨,便过河拆桥,一脚踹了你们家神君?”
越许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她抱着剑,“我本就觉得天族人虚伪,没曾想到你们青燃峰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我的认知。”
“我师父过河拆桥?你怎么不提是青燃神君取走了我师父的山海四脉,害得她差一点身死道消呢七七整理?”
什么?还有这种事?!众仙君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生怕错过这一场好戏。
越许歌望着燕鸦难堪的脸色,“我在想,你们到底有没有将我师父当成青燃神君的未婚道侣,我师父渡劫时你们所有人都在围着那个从人间带回来的小姑娘转,渡个仙劫也这么宝贝,不会真像传言中所说一般,这孩子是风齐神君遗落人间的骨肉吧?”
越许歌很会倒打一耙,燕鸦厉声斥责,“住嘴!”
“你那般编排我师父,我反过来说事实就不可以了?”
越许歌将长剑杵在地上,“我师父与时朔神君去炼星海,也是因为时朔神君在雷劫中救了我师父,二人受雷霆之威真气逆乱,不得已去星海取灵气来平复自身的灵气,怎么到你那里就成了二人之间不清不楚了?”
“你们青燃峰这么瞧不起我师父,还说没有苛待她呢?”
越许歌忽然直起身,“还是说,肆意用这种龌龊的思想来编排我师父,是你们青燃峰的风气呢?”
“这与青燃峰无关!”
越许歌点点头,“那就是你这个老东西龌龊腌臜。”
“你……!”
“我什么?”
越许歌直视她,“以前我不与你计较,是因为我师父倾慕风齐,我不想惹事让她难过。现在连师父这么好的人都忍不了你们,我实话实说了,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