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是陡峭的悬崖。
他站在悬崖上,眺望着整个契墟市区的夜景。
只见城市上空一片苍茫,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整个城市都睡着了。
吴波低头望着脚下的深渊,黑古隆冬的,深不见底。
吴波闭上眼,他真想向前纵身一跳,就这样一了百了——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他忽然清醒:“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了,便宜了黄贵潘富那几个家伙!”
吴波站在悬崖上,高举着双臂,高声叫喊着——
“黄贵,你个趁火打劫,夺人所爱的阴险小人,总有一天,我吴波要远远地超过你,我要高高在上,让你象只癞蛤蟆匍匐在我脚前,舔我的皮鞋尖……”
“……潘富,你这个与黄贵狼狈为奸的家伙,有一天我要让你真正的丑恶嘴脸暴露在世人面前,让你这个局长的乘龙快婿被赶出豪宅,赔了夫人又折兵!”
“……殷隼,你这个表面和善,心底阴险地小人,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还有倪高,你这个用流氓手段占有柳姐将近二十年的恶棍,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说那天是你打我打错了,我吴波与柳如茵的关系是纯洁的,清白的,我要让你承认,你这条丑陋的癞皮狗根本配不上美丽的柳姐,我要让柳姐与你离婚,去寻找她本应有的人生幸福……”
吴波的喊声,久久地回荡在山谷中。
待到那喊声渐渐消失了,他又开始喊了:
“姜丽,你这个见异思迁的浅薄女孩,我一定要让你后悔,你把我吴波甩了,是你一生最大的错误,你是丢弃了一个世上最宝贵的绝世珍宝,你错过了天下最真诚,最值得你爱的老公……”
“姜丽妈,你这个势利浅薄的老娘们,我一定要让你后悔死,你休了我这个女婿,你是错过了享有无数荣华富贵的机会……”
吴波请了病假在家。
他想去揍黄贵一顿,可是接连两天去黄贵家所临的那条街去等,等了两次,也没等到。
吴波又在想,潘富这狗东西,不知怎么样了?
于是吴波拿起电话给契墟医院的院办公室拨了过去。
“喂,办公室么。”
吴波问。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清柔的声音:“对,我是小纪,我听出来了,你吴波呀。”
“是呀,我想问一下,这几天有没有四方台的人来找潘富?”
办公室的小纪有些莫名其妙:“吴波,你说四方台的人,来找潘富?”
“是呀,潘富家乡的人,要找他算账来的。”
吴波恨恨地说。
“潘富在家乡做了坏事?”
小纪疑惑地问。
“估计是吧,他可能在家乡做了阴损的事吧,这几天有没有人要找他算账?”
吴波特想听到这个消息。
“没有呀,潘富现在人好好的,精神着呢。”
小纪说。
“那就好。”
吴波说着挂上了电话。
吴波望着那个电话机,心说:这个定时炸弹还没引爆呢,等着吧。
在家里,吴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到潘富和黄贵这两个邪恶小人,他咬着牙,黄贵,那次潢水湖野游,你酒后无德,要强行占有樊雪,我冲进去中止了你的行为,我制止你有什么不对吗?
还有殷隼这家伙,也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极力要赶走自己。
妈的,殷隼,你可真是阴损,我要让你死得很难看,一定要抓到你的狐狸尾巴,让你受到严厉的惩罚,才能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