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凝眉想了一下,说道,“刚才在餐桌上,他跟haes女士提出玩游戏,我并不擅长,所以喝了很多酒,应该是指的这个。”
听到“喝酒”
的字眼,段京淮语气有略微急迫:“他有没有趁机对你怎么样?”
时屿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去他房间里了?你的领带……”
去他房间,领带。
怎么看都是很暧昧的字眼。
时屿顿了下,声线忽然凛冽起来:“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水壶传出“滴”
的一声提示音,电被切断,有蒸腾的热气从壶嘴里冒出来氤氲着。
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动。
安静了一会儿,时屿抬眼,淡道:“所以你就相信了?”
段京淮解释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只是怕。
怕他不够好,给不了时屿太多,怕时屿会觉得有比他更好的人。
他也不敢睡,想要一步不离地跟着时屿,生怕一睁眼发现这都是梦,怕他没能要到那个追他的机会。
太在乎了。
这种在乎的情绪让他变得惶惑,人生第一次,变得患得患失。
时屿打断他:“我没有去他房间,刚才餐宴的时候,他不小心把白葡萄酒洒到了我的领带上,说会帮我清洗干净。”
“我本来是没打算再要的,只是他来还,我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扔了。”
时屿眸子倦漠冷淡,语气也有些平:“当时乔治和davis的助理也在场,如果你不信我,等待会乔治来了,你可以问他。”
勾
从窗外卷起的凉风从他的锁骨间拂过,时屿没戴眼镜,灯光下眉宇显得更清冽了些。
“davis是我的合作方,在这个案子里,r&e和他的利益是一致的,我有必要配合合作方。”
“段京淮,我说过我一向公私分明,你是不信任我吗?”
漂亮的眉微皱在一起,他的指尖也微蜷着。
段京淮心口一紧,他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抱住时屿:“我不是不信任你。”
“我只是吃醋。”
时屿稍愣了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阐述我心里的感受,”
他慵懒磁性的嗓音隐隐透着紧张的情绪,环在他背部的手也缓缓缩紧,“看到这么多人惦记你,我心里很慌,也很燥。”
“可我知道,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占有欲作祟。”
“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说过很多让你受伤的话,以后如果再有这种情况,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自己生闷气。”
“或许我不该跟你来的……我不该把我嫉妒的情绪传递给你,”
段京淮滚烫的呼吸微微滞住,啄着时屿的耳畔,“我不打扰你,也不干涉你,你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