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告诉了他们,我有事得先出去一趟,再回来时就来接他们俩。
只不过,为了让他们安心“放松”
,还有一件事我并没有说出来,那便是他们被绑走这笔账,我还得找三脚豹好好算一算!
郑仇放火,算的是关眉被劫走的账,而不是大伍小伍的账。
一码归一码,冤有头债有主,那三脚豹做得出,就得受得起!
再跟着关眉出这老屋时,郑仇也已经上了副驾驶。
龙七爷坐在后排中央,我和关眉也就分别从虎头奔两侧上了车。
驾驶室的斯文男人点了火、调转了车头,院里那坐满龙七爷“精兵”
的面包车、也就跟在了我们车后。
“七叔。”
我有些犹豫地向龙七爷唤了一声。
龙七爷微微一怔,但也带着笑地朝我点了头。
我也就没多想,也跟着问七叔,南叔的旧账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七叔的笑、多了一股意味深长。
他也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我饿了没有。
我不明其意,他又说南叔的事等下用不着我动手,我只需要坐在一边看大戏就行。
七叔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好再追问。
直到那斯文男人驾驶着这虎头奔、一路去了后街。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左右,夜幕已然笼罩了整个后街。
可夜幕的降临,却也正是后街热闹的开始。
各种店铺大楼灯火辉煌,街上也满是穿行的人流,街头巷尾,阴暗之处,那些站街女和老嫖们也依旧扎堆。
直到那斯文男人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前停了车,我这才明白七叔为什么会问我饿了没有。
因为这建筑正是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
那么欠南叔旧账的人,就在这酒楼里?
我带着疑问下了车,七叔也在下车后板正了身形,在他的那些“精兵”
的拥簇下,和关眉并肩进了这酒楼大门。
我和郑仇跟在后面,也乘机细声询问郑仇、他现在叫什么。
“江忘。”
郑仇嘴角带着笑意,也把手里的酒壶朝我扬了扬。
我摇头说他这酒实在太烈,辣喉咙,顶不住。
他笑了笑,也自顾自地灌了一口。
这时,刚才开车的那斯文男人也凑了过来,抬着他的方框眼镜同样笑着地朝着我伸了手:“林远。”
“陈辉。”
我自然握了上去。
这林远有些自来熟,两三句话就问起了我四年前废了老黑和来后街的种种。
他很有礼貌,话语中满是客套,我也就有问必答地回应着。
直到前面的七叔和关眉、带着我们到了这酒楼的一个包间前,拥簇着他的其中一个“精兵”
,也随即推开了包间门。
包间里挺宽敞,装潢豪华却也简单,除了中央摆着的、已经上满酒菜的大圆桌,就只有最里处立着的一扇山水画的大屏风,不用想,这屏风后面应该就是这包间的卫生间。
此时,靠屏风那边的圆桌上、也正坐着一个皮肤有些黑的中年男人。
男人大概三四十岁,戴着一根大金链,镶着几颗大金牙,在看见七叔和关眉的瞬间就起了身,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七爷!坐坐坐!嫂子越来越漂亮了啊~
小忘,小林,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帮帮我啊?我可是求贤若渴啊~”
这大金牙把七叔关眉和郑仇林远,全都招呼着落了座。
其他七叔的“精兵”
,则就站在了七叔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