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了一声,没再管他。
照面都不敢动手,那就怎么都不敢动手了。
我放了布帘回过头,脚下再次发力。
这被我踩着的“海哥”
又是一通鬼叫。
我就冷冷地看着他叫了一会,才蹲下身扇了扇他的脸。
“记住,”
我依旧冷声,“陈春生是我哥,一个妈生出来的亲哥……”
“记住了!记住了!”
他疯狂点头。
我也懒得再多说,转身就出了这包间。
我点上一根烟,瞧也没瞧那依旧拽着钢管僵着的男人,穿过了主动给我让出路的人群,一路出了这黑网吧。
下了楼,我便扔了“耍酷”
的香烟,快步回了大排档,进了屋关下了卷帘门。
内屋里,我哥正不停地打着呼噜。
我简单冲了个澡,也就去了玉珠姐的卧室。
因为天热,玉珠姐正吹着风扇,只盖着薄薄的一层。
“怎么这么久?”
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
“哦,刚才外面有两条疯狗~”
我笑着去到了她身边。
“疯狗?”
玉珠姐一睁眼,“没咬到你吧?”
“开玩笑,狗腿都给他们打断了~”
我还是笑。
玉珠姐则又微微蹙了眉:“不对啊,我在这市场上待了三年从没看到有狗,阿辉,你又在逗我!”
玉珠姐娇娇地拍了我一下,又让我转过去背对她,然后她就从我身后抱住了我,紧紧地抱住了我……
“阿辉……”
“嗯?”
“我好想你……”
瞬间,我心都化了……
“玉珠姐,我也好想你,所以,我们是不是该探讨一下人生了?”
“别动!你哥能听见!”
“好吧。”
我无奈。
“你……你洗澡了吗?”
“当然!”
“别转过来!我……我帮你……”
该说不说,玉珠姐的手还是那么温柔,还是能柔到我的心坎……
就这样,接下来我便开始忙起了我第二次来这东莞要做的事。
我要做的事也简单,也就是我上山前就想好的,在不打破底线的情况下,在这东莞闯出名头。
所以,我第一个想到的行业依然是收账。
毕竟收账这一行确实不会打破我的底线,欠债还钱也确实是天经地义,不存在谁欺负谁。
而南叔说得也对,出来混得有派头,有派头别人才会觉得你有实力,才会愿意找你做事。
于是我先拿着那一万块钱置了一身行头,黑西装白衬衫大墨镜、还有我的第一部手机,当时新兴起的洛基亚。
型号记不得了,只记得是个黑壳。
然后我又在附近的驾校学了学车,并直接用钱买了个驾照。
拿到驾照那晚,我也专门开着车载着玉珠姐和我哥去虎门吃了海鲜。
再回头,我又去打印了落着我电话号码的收账名片,也就开着车到处找那些黑作坊的小老板挨个发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