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牌子能值多少银子?5o两已经不少了,行你就当,不行你再去别家看看。”
李相夷被当铺伙计一顿奚落,拿着象征着四顾门的令牌走出当铺,他苦笑着,没想到曾经风光一时的四顾门如今成了如此光景,可能在大家眼里他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根本不值一提。
有些盲目的走在大街上,偶尔驶过一辆马车惹得尘土风扬,李相夷胸口闷,赶忙拂袖捂住口鼻,待马车走过,自己转身回了当铺,出来时手里拿着的钱袋里多了5o两银子,自嘲的看着上面绣的精致的图案,头也不回的朝城外走去。
几个月后,城外的农夫们现山坳的空地上多了栋二层木楼,仔细看去,木质是上好的楠木,上面还刻着吉祥云纹图案,这还不是最奇怪的,这栋楼居然是可以移动的,动力便是那四匹健壮的马匹,此刻正悠闲的啃着青草。
楼前面是块空地,此时也是郁郁葱葱,种的是当季的蔬菜,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正拿着葫芦瓢精心的洒着水。
片刻后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意的往外袍上蹭了蹭,满意的看着菜苗,又抬头看了看逐渐升高的日头,算了算时辰,
“该做饭了,试试我新明的菜谱。”
上台阶时,他无意中看到门框上刻画的莲花花式,扯动一下嘴角,脸上露出些许失落,低头走进房间。
几年前李相夷重伤被海水冲到海边,身中剧毒的他拼着力气回到四顾门总部,看到的是满目疮痍和众人一致要求解散四顾门的场景,上山的路上百姓们对刚刚生的东海大战和雷火爆炸的事情怨声载道,再见到如此情形,李相夷毒性作,全身经脉尽断,内力所剩无几。
再次醒来时,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世间,转头看去,身穿僧袍的大和尚正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
“醒了?”
觉到榻上之人有动静,大和尚沉声问道,接着把他扶坐起来,
“你身中碧茶之毒,若不是你体内的扬州慢护住心脉,恐怕此刻四顾门的李门主就要驾鹤西去喽。”
“多谢大和尚相救。”
“李施主切莫言谢,如果不是你内力深厚,我也无能为力,老衲只能帮你逼出余毒,对于已经深入骨髓的毒无能为力,还有……”
大和尚思索片刻,仿佛在整理着语言,
“还有,你的容貌身影以及声音都会有变化,施主要做好心里准备。”
李相夷默默的点点头。
“到时候你可以召集四顾门门众帮你寻觅解毒良药,不然的话……”
李相夷苦笑一下,
“四顾门没有了,世上也再无李相夷。”
一股糊味钻进他的鼻子里,拉回他的思绪,才现锅里的菜已经黑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了,李莲花无所谓的把菜盛了出来,再重新起火又炒出来一盘。
“大夫在吗?”
楼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李莲花打开房门,一个头戴围巾,身穿粗布衣服的女人,胳膊上挎着篮子,抬头看着门口处挂的牌子——莲花医馆。
“大嫂可是来看病的?”
“是啊。”
莲花楼外的树荫下摆放着方桌,面对面坐着两张凳子,李莲花示意她跟着自己来到桌子前,面对面坐下,
“将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