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咒灵藏在暗处的本体,很可能不知道是谁阻碍了它,所以在袭击失败后,它误认为是猎物自己挣扎逃脱,才会让被诅咒标记的夫人出现定点昏睡的现象——为了不让夫人再逃脱。”
“短期来看,似乎不需要太过担心,怕就怕拖得太久,诅咒标记又产生了什么异变,让夫人的身体状况出现更危险的变化。”
……赤司征臣将大坪先生曾经说过的话记得很清楚。
所以在听说诗织久违地做了梦了之后,男人便不由忧心忡忡了起来。
他担心是大坪先生之前说的“异变”
出现了。
赤司征臣抿了抿嘴,心头有股悬空感。
他努力告诉自己,他新请来的咒术师很快就会彻底解决掉解决诗织身上的诅咒,毕竟那个少年很厉害,出身咒术界名门,昨晚比大坪先生还要轻松的解决了袭击,这毫无疑问已经证明了那位少年的能力。
然后在反复自我说服后,赤司征臣终于能够神情平静地继续和妻子聊天:
“诗织,你梦到了什么?”
梦见了什么?
诗织被问的一愣,随后心底立即涌上一股浓郁又极其复杂的情绪。
——迷茫,错愕,难过,心痛,又气恼。
她张了张口,想要和丈夫述说什么,并且想要扬起眉头,不太高兴地谴责对方。
但下一秒,诗织又猛地卡壳。
一贯温柔的红发女人面露迷茫,她喃喃道:“嗯……是什么梦呢?隐约记得是个噩梦,但为什么不记得了?”
而且,为什么突然想要对征臣发脾气?
想不通。
并且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
话说回来,虽然隐约记得是个噩梦,但那个梦似乎又不是很吓人。
她并没有太过恐惧,有种微妙的安心感,仿佛潜意识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不会出事一样。
所以,哪怕那个梦境给她再糟糕可怕的残留印象,比起恐怖不安——诗织内心还是难过与痛心的情绪比较多。
奇怪。
为什么感到难过和痛心呢?
我为了谁而难过?
疑惑冒出,诗织的脑海里立即闪过了一个小小的背影。
纤细又单薄的背影。
但很快,那个画面就消失了,速度快得让诗织反应不及。
身为一名母亲,诗织迷茫地摸了摸自己胸口。
心跳一如既往,但她感觉很是揪心。
冥思苦想也想不起理由,诗织最终摇头道:“抱歉,征臣,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赤司征臣:“没关系的,醒来后不记得梦境,是件很正常的事,而且,你不是说那是噩梦吗?噩梦不记得,才更好吧。”
“嗯……大概吧。”
诗织思绪重重,她的目光从丈夫身上移开,然后在扫过地面的时候顿住了。
地面很干净。
除了可怕又熟悉的仿佛怪物爪子划过般的裂痕外,没有任何污秽残留。
诗织总觉得不该那么干净。
地面应该是布满了……
布满了什么?
“诗织?”
赤司征臣似乎说了什么,但走神的妻子没有注意到。他顺着妻子的目光看向地面,然后恍然:
“别担心,诗织,怪物很顺利的被击退了,待会我会让人帮你换个房间,毁掉的地板,我也会像以往那样,喊人过来重新修补。”
诗织:“昨晚保护我的……是大坪先生和他的同僚?”
赤司征臣面不改色:“是啊。”
诗织看了看四周,“这次好像损坏的没那么严重。”
赤司征臣:“毕竟这次大坪先生有同僚帮助,所以轻松一些。”
“大坪先生的同僚啊。”
诗织有点在意,她喃喃道:“那位同僚,是什么样的人?是先生还是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