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嶸氣得面紅耳赤,被傅敬舟攔下來後,陰沉沉地看了看季明樂,到旁邊的窗戶前打電話。
季明樂剛才險些摔跤,扶著牆壁小心坐下,不安地詢問傅敬舟:「傅叔叔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此刻好比被卷進風浪中的小船,沒有任何一處地方可供停泊。???
唯有抓著傅敬舟。
傅敬舟眸底複雜,看傅嶸的反應,猜測可以落實。
他道:「傅瞳應該不是叔叔的女兒。」
季明樂睜大眼睛。
「我們的人找到她們的時候,發現還有個男人也被牽扯其中,他說自己是傅瞳的爸爸,也就是叔叔剛才說的薛文安。」
「怎麼可能!」季明樂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衝擊到,「既然之前從沒有提起過,怎麼這次會說出來?」
這背後的情況,傅敬舟也不得而知。
季明樂呆滯地看向手術室。
難怪傅嶸會暴怒,他原本就把陳舒當做一個附屬品,要不是生了傅瞳,恐怕早把陳舒甩了。前段時間還看在傅瞳的份上要和陳舒領證,現在知道傅瞳不是他親生女兒,難怪要說『祈禱陳舒能活下來』這種話。
傅嶸想弄死陳舒的心都有。
季明樂忽覺大難臨頭,只怕是要鬧個天翻地覆。
……
手術還沒做完,傅嶸和傅敬舟已經離開,留季明樂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沒吃東西,胃裡不舒服,她去自動販賣機買了點吃的,機械般塞進嘴裡咽下去,才八點鐘。
又等了兩個小時,陳舒和傅瞳母女倆轉入病房,人還沒醒,陳舒受的傷很重,傅瞳的情況要好些,但畢竟身體底子差,還昏睡著。
「病人什麼時候能醒來要看後續的情況,危險期還沒過。」醫生將陳舒的情況簡單告知季明樂。
季明樂打聽了薛文安的病房,過去找他。
薛文安醒了,病房裡圍著他的家人,包括妻子和孩子。季明樂進去,薛文安還認得她,神情微滯,找了個理由把家人支出去。
見狀,季明樂心裡有數了。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季明樂循序漸進地問:「你怎麼會和我媽媽她們在一塊被帶走?」
「因為……當時我有空,想看看瞳瞳,所以就和陳舒約了時間見面。」
沒想到那麼湊巧又倒霉,盯著陳舒和傅瞳想動手的人,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機會,雖然薛文安也在場,但多綁走一個文弱的男人也不算事。
所以傅家人只知道是陳舒母女被帶走,卻不清楚當時還有個順手帶走的。
季明樂閉了閉眼睛,「瞳瞳是你的女兒?」
薛文安張張嘴,想說又不敢說。
「這就我一個人,傅嶸那邊已經知道了,你不告訴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是。不過這真的是個意外,當年我確實和陳舒在一起過,很快就分開了,我也不知道她懷了孕,是後來瞳瞳生病,陳舒找到我想要我去配型才把實話告訴我。我問過陳舒怎麼沒打掉,她給了我一筆錢叫我保密,因為她對傅家的人說瞳瞳是傅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