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卧榻,地暗天昏,房中一吻忘却了时辰。
院子外头,下人们都躬身候着,不敢上前打扰。
心里头是着急,王爷一早便吩咐了,叫厨房准备棠公子爱吃的饭菜,等了这么久人还不出来,待会吃食凉了,棠公子吃得不高兴不舒服,王爷还不得给他们降罪?
可眼下这情形,主子正高兴,谁敢去叫门啊。
何时见过咱们王爷如此放纵过,着实好奇,这棠公子到底有什么厉害手段。
房中,他慵倦地靠在软榻上,风情摇曳,媚骨天成,笑时,一如那日花朝初见,细柳拂风。
不同的是,那时他一身月色罗衫,抱着琵琶拨弄一曲阳春白雪,当真称得上一句冰清玉洁。
一眼恨不能讨得全天下的欢心,宣王殿下也自此沦为裙下之臣。
而起初,段景忱还以为他如外界盛传,是个纤尘不染的妙人,哪曾想,相熟之后,他竟是千般主动,万般磨人。
再与他缠磨一会儿,当真是最后的底线也要把持不住了。
段景忱克制着将他松开,恢复了平常的寡淡样子,站在床侧对他道:“衣衫乱了,理好。”
他低头看看自己,“哦”
了一声,乖乖整理衣袍,又正了正冠。
才弄好,便被段景忱拦腰抱起来了。
他惊呼一声,“王爷做什么呀?”
段景忱淡然往外走,“去用饭。”
再不进食他该是快饿死了。
“我自己走就行了,不劳烦王爷抱我。”
嘴上是这么说,他双手却腻歪地将人搂着,半分没有挣扎的意思。
段景忱不理会他,他便演得更来劲了,“还是注意些身份吧,外头那么多下人呢,叫人看了多害臊……”
他会害臊?
段景忱漠然道:“无人看你,开门。”
“哦。”
他伸手将门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