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舟拿着圣旨给满朝文武挨个看了看,这字迹确实是沈容川的字迹,而印章也确实是沈容川亲自盖的印玺。
众朝臣接二连三谏言道:“此圣旨是先帝真迹无疑!”
沈洛枫此刻只觉心寒,便更加认为沈容川偏心。
他瘫坐在皇椅上,苦笑出声,“父皇啊父皇,你既立我为帝,为什么还要给她一封圣旨来约束我?你好偏心,偏心啊!”
沈洛雪走上那象征九五至尊的阶梯,站在沈洛枫面前,“约束你的不是圣旨,而是朝臣,是民众,是天下。为君者,当为民之表率,当爱民如子,多听忠臣谏言,当已天下苍生为己任。为君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君危,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投死为国,以义灭身,足垂于后。而你,自你做皇帝起,就杀忠臣,宠奸佞,好事做尽,坏事做绝。祖辈打下的江山都被你丢光了,百年后,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沈洛枫被沈洛雪骂的哑口无言,但他心里却又气又急,还觉得委屈,他火冒三丈,怒吼道:“沈洛雪,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教训朕?朕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你一个公主……啊……”
凭什么教训朕?
沈洛枫话还未完,就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原来他被沈洛雪打了一耳光,群臣更是睁眼愣住,这世上还没有公主打帝王的先例,沈洛雪的一巴掌,还真是给群臣开了眼界,但也让沈洛枫彻底记恨上了沈洛雪。
沈洛雪义正言辞道:“就凭当年是本宫为寒朝开疆拓土,一统十一州。也凭本宫手中的圣旨,废旧帝,立新皇。陛下,寒朝能有今日的国富民强,是祖辈世世代代打拼而来。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若你无德,一味贪图安逸享乐,就会葬送自身。若你荒淫无道,使百姓困苦,不得人心,那虞朝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自己想想吧!”
沈洛雪语毕,拂袖而去。
顾寒舟和慕兮云也跟着他离去。
沈洛轩来到乾州时,已是十月下旬,虞清欢和陌风站在城楼上,远远就看见他骑马而来的身影。
骏马奔驰,衣衫翩翩,当真是一位意气风的俊美少年。
虞清欢伸手握住陌风的手,带着他从城楼上纵身一跃,沿着城楼飞身而下,稳稳立在地面。
虞清欢松开了陌风的手,沈洛轩也将马停在虞清欢面前,他翻身下马,关心道:“清欢,一切可还顺利?有没有受伤?”
虞清欢安抚道:“放心,我一切安好。”
虞清欢笑道:“走吧,回京畿!”
沈洛轩微微点头,“好!”
“师傅这是要去哪啊?”
身后传来邵凌竹的声音,虞清欢转头去看,只见熊瑾和琉璃都跟在他身后。
这是,清欢的徒弟?沈洛轩心中有些不悦,因为这徒弟出落的天姿国色,一身红衣妖娆万千。
而虞清又风流多情,最爱的就是年轻貌美的俊俏男子。
沈洛轩心里埋怨,虞清欢,你的蓝颜知己还真不少!一个沈洛璟我也就忍了,现在又来一个!
但这些话,沈洛轩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若惹恼了虞清欢,她哭泣,受煎熬的是自己,他生气,遭殃的也是自己,若他因不爱听这话和陌风走了,那受伤的就更是自己了。
虞清欢轻笑,“你我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现在自是要回京畿。”
邵凌竹明亮如繁星的眸子顿时暗了下去,他颔,“可是……”
欲言又止,一抬头,眸中绝狠,“我不让!”
语毕,琉璃和熊瑾飞身而上,与陌风和沈洛轩对打起来。
虞清欢的眸子瞬间冷冽如冰,她手中内力蓄积,纵身一跃,移形换影间,已来到邵凌竹身后,邵凌竹向右倾斜,躲过身后的一击。
他飞身到一旁,面对虞清欢的进攻,他只守不攻。
两人从空地飞身上岳北城楼上,虞清欢一掌袭来,邵凌竹不动,硬生生挨了她一掌。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