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他在高傲个什么劲儿。
而且他在背后骂朝岸宁是有原因的,他在扒上现在这个又肥又胖的金主之前,是想爬朝岸宁的床的,他利用关系拿到了朝岸宁的房卡。
他都已经脱光了,还是被朝岸宁一脚踢出了房门,连件遮羞的衣服都没给他,当时走廊上有人对着他拍了照,也认出了他,如果不是公司后来给他压下了裸照,他早就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所以心里怨恨朝岸宁。
一想到现在那个金主的恶癖,想起身上青青紫紫的被那些羞耻的工具弄出来的伤疤,他就恶心得想吐。
他越恶心现在的金主,他就越恨朝岸宁,他自己得不到,就在背后诋毁他。
“怎么,你想怎么样?”
栖南记性很好,指着男人说:“你叫叶文成是吧?”
叶文成仗着自己身后有人,一点都不怕。
栖南冷哼一声:“嘴巴那么臭,把你刚刚吐出来的屎给自己再吞回去就行。”
朝岸宁在大厅里一直找不到栖南,想去露台上找人,长廊上就看见栖南一手插兜,黑着脸大步往这边走,他还听到露台上有人尖叫一声。
“怎么了哥?”
栖南头也没回,大步往前走:“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摔到了吧。”
朝岸宁还回头看,他隐约听到露台上的人在骂人,骂的还是他。
栖南拽着朝岸宁胳膊往前走,不让他回头。
“别看,别听……”
第21章桌子底下勾缠
朝岸宁直接带着栖南离开了宴会会所,他知道栖南晚上没吃好没喝好,让司机开车带着他们去了美食街,找了一家桌子铺在路边的牛腩馆。
两个人坐在小板凳上,一人一碗牛腩面,吃得吸溜吸溜的。
朝岸宁又买了两碗糖水,吃完牛腩面,一人捧着一碗边吃边走,走到哪算哪。
大街巷尾,犄角旮旯,两个人手里吃的东西没断过,栖南吃不完的,朝岸宁接过去自己继续吃。
“你也不嫌脏。”
栖南还是不习惯朝岸宁那么自然地接过他吃剩的东西,不自在地说了一句。
朝岸宁吃了一口栖南剩下的鱼蛋,又拿小时候的事堵他:“你以前还常吃我剩下的,小时候我饭量小,姥姥怕我吃不饱,总给我盛一大碗饭,我吃不完就给你吃,后来我窜个头儿的时候,你吃不完的就给我吃,不然浪费。”
朝岸宁总是拿小时候那些含义跟现在完全不同的亲密事说,栖南不再管他,他爱吃就吃。
朝岸宁带着栖南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他们走路,司机开着车不远不近慢慢跟着。
三叔偶尔信息问司机他们在做什么,司机远远拍一张两个人又说又笑的照片给三叔景叔。
三叔景叔看看照片,异口同声说了声“般配”
。
两个叔叔是看着朝岸宁从那段黑暗的日子过来的,知道朝岸宁心里的执念到底有多深多厚,他们当然希望朝岸宁能得偿所愿。
但他们也看得出来,栖南对朝岸宁的宠溺,对他的好,都是亲哥对亲弟的意义。
白日里这座城市高楼林立,海港上停的船只跟对面的高楼一高一低相呼应,阳光底下一派和谐。
但到了晚上,又是另外一幅隐秘面孔,繁华跟丑陋并存,这边寂静,那边喧嚣,深夜的每一处黑里都埋着让人蠢蠢欲动的种子,你如果忍不住低头嗅上一口,是痴是醉是清醒是沉沦,全凭个人。
朝岸宁不管走到哪里,都有话头跟栖南说,碰到关了门又好玩儿的店,就说白天再带他来。
路过一条很不起眼的街口,对面是一家西班牙风味餐厅,装修风格是满满异域风情的蓝黄红,鲜艳的颜色充满活力。
朝岸宁安静了,他在街边站了一会儿,冲栖南要了根烟。
十字街口人来车往,路边的霓虹灯跟其他街口并没区别,静静立在路边,灯光昏黄。
栖南身上穿着西装外套,朝岸宁的外套放在车里,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他弯腰靠着栏杆抽烟,衬衫背后被风吹得鼓了起来,衬衫下面塞在西装裤腰带里,劲窄的腰线浮得更明显。
有一瞬间,栖南觉得,关于夜晚的落寞,都被眼前的人吸走了。
朝岸宁变了样,变得模糊,变得不一样,变得不像个小弟。
这种感觉让栖南感觉很不舒服,像肺里闷了口水,压着肺泡,不能顺畅呼吸。
朝岸宁的注意力还在西班牙餐厅大门上,那之前还不是餐厅,而是一家高档会所,而会所地下,就是不见光的少年地下拳馆。
地下拳馆里打拳的,都是十八岁左右的少年,一天又一天,一开始还懵懂迷茫困惑痛苦善良的少年眼里慢慢染上杀意跟血腥,朝岸宁也不例外。
他身上的血腥味跟戾气,是这几年才慢慢被磨掉的,不能说被磨没了,是被他压在了角落里,他藏着呢。
但那晚对栖南的失控,被他压住的不受控的情绪还是蹦了出来,差点碾碎理智占了上风。
当年地下拳馆第一负责人被抓捕时拼死反抗,打伤两名警察后被当场击毙,第二负责人赖健逃了,后来主动自,被判十年。
前几天朝岸宁听唐吉说,赖健在狱中表现良好减了刑,算算时间,大概就快出狱了。
没关系,出来了也没关系,能让他再进去。
“小宁,小宁……”
栖南叫了他两遍才有反应,他顺着朝岸宁的视线,隔着人车望向对面的西班牙餐厅,问他:“你想去吃西班牙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