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头,把自己的头抵在沈意鸣的肩膀上,吐露出一些疲态,“头疼,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海城气候太好了,一冷一热折腾得要感冒。”
“那你还折腾”
,沈意鸣在池砚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头疼就直接回别墅,怕感冒就不要跟着我随便折腾,有些不被接受的东西,就是负担,你明白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逃避这个话题,转而问沈意鸣,“怎么突然想起跟于一卿一起吃饭,我觉得你们这些年应该没有联系吧?”
“最近偶然联系的”
,沈意鸣垂头看着男人的发顶,有些想揉弄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把空闲的那只手搭在桌面上,“你晚饭吃东西了吗?这家餐厅的味道还不错,我给你叫碗面?”
闻言男人从沈意鸣的身上起来,扭头看了眼沈意鸣面前的碗,“这是你的面吗,我吃这个就行”
,说罢捏起了沈意鸣用过的筷子。
这是沈意鸣剩下的,而且,“已经糊掉了,再点一碗新的”
。
池砚已经挑了两筷子,将面碗里的面条吃完了,拿纸巾擦着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不甚在意的道,“没关系,很软烂,就是有点凉了,喝杯温水就好。”
沈意鸣对这个男人真的很无语,他叹了口气,有点不想理他。
池砚却又贴过来,捏着沈意鸣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意思不要太明显,沈意鸣抽回来,池砚又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
“你不要沉醉耍酒疯”
,沈意鸣看着男人的眼睛,神色认真地道,“我觉得你最近有些得寸进尺了。”
“我就知道于一卿一定会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
“这跟一卿学长有什么关系?”
沈意鸣莫名其妙。
“明明你那天晚上还纠缠着我要再来一次,今天让你帮我揉揉额头就是得寸进尺了?”
沈意鸣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委屈,一向话少的男人好像在趁着自己酒醉发泄着不满。
“他以前就总想说服你不要理我,现在知道我们在一起,不说我坏话才怪,他有胆子挑拨,怎么没胆子当我面说,我就知道我来了,他就会提前跑,人前看着有模有样又文质彬彬的,就会背后嚼舌根,他是什么好人似的。”
沈意鸣实在忍不住,一边笑一边给他揉太阳穴,“你在意别人怎么说你?我瞧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大家对你印象都不好,你也从来不解释不在意,该怎么做该怎么做,现在身居高位了,要注重自己的名声了?”
“他们怎么说我,我无所谓,我低贱舔狗身不配位,但是想拆散你和我就不行……”
沈意鸣手一顿,男人哼了一声,沈意鸣收回思绪,又揉了一会儿,“实在难受就回家吧,你怎么来的?打车嘛?”
“张晋岩在楼下。”
“张特助在楼下你不早说?”
沈意鸣有些火大,一把把他推开,“天这么冷你让人家在楼下等,就算是老板也不能这么无情,虽说你给人家开了工资,但下班时间,人家也活该让你折腾啊?”
原本的享受没了,池砚睁开眼睛看着突然生气的沈意鸣,十分笃定的开口说,“我说于一卿你生气了?”
沈意鸣微仰头喘了口气,起身去穿挂在墙上的衣服,不想理会池砚,却不料男人契而不舍,“我也没像他一样编排别人不好吧,你真的要因为他不理我吗?”
沈意鸣十分无语的看着他,“于一卿也没有编排你不好,我也没有不理你,现在跟我下楼回家,明天你醒酒了再去用正常的思维思考问题,现在不要再跟我争辩了,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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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晋岩等在车里,池砚醉酒还知道给沈意鸣开车门,两个人一起坐在后座,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沈意鸣看了眼张晋岩的疲态,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要折腾你,实在对不起。”
张晋岩平日里看着死板,跟池砚一个样子,喜怒不显,这会儿倒被沈意鸣的一句话说红了脸,他偏偏头掩饰自己的窘迫,调转车头,“这是我应该的,沈先生不必在意。”
“得在意”
,沈意鸣没看身边的人,“池砚于人情世故上薄弱,不会说话又面上冷冰冰的,不过你放心,年终奖他会多多给你的。”
张晋岩听沈意鸣说这话有些别扭,心想沈先生不说话也不比现在尴尬,他讪讪地应了一声,“谢谢沈先生”
。
透过后视镜看过去,池砚正歪头靠在沈意鸣的肩膀上,眼睛闭着,嘴角却勾起微微弧度,显然并没有睡着,且享受着沈意鸣这袒护的话呢。
车子驶进象牙山别墅,沈意鸣把池砚叫醒,一手扶着他下车,一边跟张晋岩说,“张特助,你开车回去吧,明早不用过来接他,他跟昝哥我们一起去公司。”
张晋岩看了看池砚,池砚点头了他才敢应,“好的沈先生。”
去二楼的路上,池砚忍不住开玩笑,“你今天这么关心张晋岩,是觉得我平时虐待他了?”
沈意鸣翻了个白眼,一把把他推开,自己先两步台阶在前走,“池砚,你别不知道好歹。”
池砚伸手拽住沈意鸣的衣服后摆,稍用了些力,沈意鸣也没有挣扎,就这么拖着他一起爬完了楼梯。
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沈意鸣突然停住脚步,池砚就这么直直的贴在了沈意鸣的身后。
气氛开始暧昧,池砚抬手,将人环在怀里,沈意鸣也没有挣扎。
身后的男人开始心猿意马,却突然被沈意鸣无情打断,“我从明天开始的下午时间都要去乐器行找学长,之前一直想让乔逸演绎的曲子,现在有了新的思路,既然有了灵感,就不想再一直搁置了,所以提前知会你一声,我可能不会每天都回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