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深揽着程骁南肩膀,“买很多年了还坚持戴这表的人,一般都长情,你信我。”
程骁南倒没什么信不信的,虞浅这块表还是当年他陪着去买的。
那时候已经是冬季,帝都市的冬天很不讨喜。
天色是暗沉的,空气干燥,又不常下雪,道路两旁的树也光秃秃,没什么姿色可言。
虞浅没再开她的跑车,他们打了车去逛钟表店,她说她想要买一块表。
程骁南对表还算熟悉,他自己虽然只戴一块刚过万的运动手表,但他爸,老程,是个对表很痴迷的人。
不但迷表,还很庸俗地迷女人,从他妈去世后,身边常有女伴。
程骁南当时和虞浅聊起,说他爸和那些女伴说再见时,都挺和平的,会送人家一只表。
他就说“他多买买表也行,哪天真破产了,卖了还能勉强活过。”
后来虞浅选表时,站在展柜前摇摆不定。
她试戴了一款金色劳力士,扭头问程骁南“像不像暴户”
程骁南目光掠过她的手腕,纤细,白净。
不经意让他想起,她把手腕搭在他颈后,微微仰头,和他面部距离不足巴掌远,眼神里流动着柔光,问他,我的口红好吃么
他当时偏头咳了一声才说“古惑仔你看过没陈小春演的山鸡哥就戴了一只金表,他戴是匪气,你戴是矜贵,没觉得像暴户,挺不错。”
虞浅目光在他脸上定格半秒,似乎透过他判断出了什么“看来你父亲确实是个有魅力的男人,难怪总有人上赶着想当你小妈。”
“和他有什么关系。”
程骁南不屑之后忽然警惕,凑过去同虞浅说,“你不要喜欢那些油嘴滑舌的老男人,没好东西。”
那天虞浅没选那款金色劳力士,单但也买了金表,表盘镶一圈碎钻,棕色真皮表带,看着古朴又奢华。
那阵子,大抵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
她回国后,程骁南见虞浅第一面,就看见了她的手表,但他没往深想。
或者说,他不敢想。
一块表,她戴了这么多年,也不代表她每次调试时就能顺理成章地想起,当初陪她买表的人。
只能说明虞浅真的很中意那款表。
但刚刚的绿豆百合汤顺利给她了,又说了几句话。
程骁南也愿意听一听,有人说虞浅长情。
姐姐要是真长情就好了。
季苒在这时候给沈深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买到祛暑汤,沈深连连说买到了,然后哭丧着脸盯着程骁南看。
程骁南和沈深又去了趟酒店餐厅,买完汤出来,正好撞见虞浅的助理。
“程总好沈总好”
沈深和谁都能聊起来“小孙助理早啊,今天没陪着虞老师拍摄”
“没有没有,今天虞老师今天没有工作,她去机场接人啦。”
孙月骄傲地扬起头,“外面太晒了,我怕她回来中暑,来给虞老师和她朋友订一些绿豆百合汤。”
“太贴心了。”
沈深像是忽然来了兴致,问孙月,“虞老师要接的朋友,是男是女啊”
“是彼得潘老师呢。”
沈深不敢看他南哥了。
这位彼得潘是谁,连他都有耳闻。
刚说完虞浅长情,转眼人家就去机场把绯闻男友接回来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