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看看贺远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要解释一下:“只是一起去上课,一晚上我和他都没说几句话的。”
贺远川“哦”
了声,说:“上呗,说话也没什么。”
程澈也“哦”
了声,沉默地啃两口烤芋头。
两人这样无言地走了一小段路,旁边的人朝他这边靠了靠,贺远川头歪过来,小声说:
“我看那人不像个好人。”
程澈斜眼看他:“你一共也就这几天见了几面,这也看得出来。”
“嗯。”
贺远川说,“我看了他的面相,属于刻薄自傲的那一类。”
程澈又“哦”
了声,问:“那我是什么面相?”
“你是比较好骗的乖小孩面相。”
贺远川说得一本正经:“反正你别跟他一块走了。”
胡话说完了,图穷匕见。
程澈笑了两声,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这句“好骗”
指得是此时此刻。
但如果是贺远川的话,被骗一下就被骗吧。
“行不行啊?”
贺远川见他光笑不说话,声音拖长了些,又往他这边凑凑:“我下巴还疼呢,不行也得行。”
程澈还是笑,他觉得贺远川好像有点可爱,真有点像只小狗。
“行吧。”
笑完了程澈才说,声音柔柔的:“我可不能被别人骗。”
下雪
之后蒋知遥再来找程澈,程澈就笑笑和他说:“你先去吧蒋知遥,我有点事儿。”
程澈的旁边总是还坐着一个人,靠墙盯着他看。
蒋知遥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人,脚向后挪挪,原本想说的“没事我等你”
又咽了回去。
后来几次再放学,他从九班窗户那探头朝里看,后面那排已经空空如也,没人了。
程澈旁边那位也不见了。
他问教室里出来的九班学生:“你们班程澈呢?”
做值日的同学拎着两根拖把,看他一眼说:“哦,他好像是走了吧?刚放学就背着书包从后门出去了。”
同学拎着拖把往卫生间方向去,蒋知遥的目光暗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说程澈,为了避免某位再生莫名其妙的气,每天下午放学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噔噔噔就上了楼。
对此贺远川表示非常满意,上课也装模作样地开始听课。
蒋知遥又来找过几次,次次都见不着人,但是每次晚上上课,程澈还是和原先一样,客客气气的,看不出什么异常。
这天他特意提前收好了书包,铃一打就出了门。短短一会功夫走廊里已经窜出去许多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