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屋里哀嚎一片,角落的安敬轩仍是一脸痞笑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看向窗外见远处远走越远的nv子,摇扇的手却停了。
梨娘下午哪儿都没有去在家抄写师训,靛青没有读过书也不能帮她,赵嬷嬷也要忙些杂事,她也只好能抄一遍是一遍,夫子生气归生气还是留了些余地,因为并没有说什么时候交,说来还是照拂她的。
收徒也应算是看得起她,梨娘想着觉得自己之前的种种确实过分了,若下次夫子再说起此事,她答应了就是也算还了人情。
只是她还没抄完师训就被晚归的父亲叫到了书房。
梨娘刚进门就被关上了,苏瑞柏端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握着半卷的书,眉头紧锁很不开心,他听到声响见她杵在门口于是扔掉手里的东西,站起身严厉道,“跪下。”
梨娘自小就怕他,虽说平日里苏瑞柏很少管教她,偶尔也是一副慈父的模样,但是梨娘就是畏惧他,梨娘慢吞吞的跪下来,“父亲?”
她有些疑惑,自己是做了什么惹得父亲这般的恼怒。
不应该啊。
“听说今日你在课上冒犯了夫子。”
梨娘听完更新了,上次很感谢你们告诉我太太这问题,果然你们还是很厉害的,我先开始问了度娘都没有搜到。
“爹~”
梨娘抬头望望苏瑞柏又垂下,“我知道的。”
知道您的不易。
因为都有得不到的人,不圆满的结果,只是她重获了新生,明白了有些事即便是争取也是得不到了,还不如就此放手来的好些。
苏父00nv儿的头,觉得梨娘稳重了很多,之前他一心为了国事就此疏于关心,母亲同他讲时他也是将信将疑,现如今看来他心中倒是宽慰不少,“梨娘,张之初乃是长安数一数二的书画大家,他既想收你为徒,你且同他学习学习,有他指点一二必将受益无穷啊!”
“爹爹,nv儿知道了。”
苏瑞柏摇摇手示意梨娘可以回去了,门再次阖上,苏父重拾书案上的读物,久久不能专注。今日张之初寻他,告知了来意,当说道想收梨娘为徒却被拒绝的时候他也是大吃一惊,随后再想想他这个nv儿的x格,的确是做的出来这事的人也就释怀了,他虽为一介武将但nv儿若能有为名师指导教学,即使以后嫁到王府也不会被他人笑话才疏学浅配不上李家的小王爷了。
苏瑞柏叹口气,手一松书卷滚下,他抬眸凝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画卷,画上nv子二十有余眉黛青颦,眸光涟漪似看他似不看他,他微微一笑觉得画上的nv子也在冲他笑。
“你放心,我们的nv儿懂事了。”
苏瑞柏这么一说,更觉画上的人笑意更深了。
元侯府
安敬轩得知元昭已有好几天没去国子监上学了,由此下课就去了元家与元昭说说话。
恰巧元昭在书房作画,靠门的矮几上放着吃食,还未动,案桌上还有一壶酒,安敬轩上前摇了摇,酒水见底了。
“你喝了酒?”
他话里狐疑,不敢确定,待他上前询问时却闻到了元昭身上的酒气,“你真的喝了酒。”
他后退一步想确认一下眼前的人是不是他所认识的元昭。从小到大元昭滴酒不沾,叫他们如何哄骗也不上当,后来束发后大家身为男子难免情不自禁,时常就会去g栏坊那样的地方泻火,可元昭也不知如何想的竟也能忍住,先前他以为必定是家里有了通房的丫鬟或是不想让人看出背着他们寻欢去了,不料真真是清心寡yu的和尚一般。
今天这是这么了,莫不是开了窍啦?
元昭听闻他,明眸清明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他起身步伐不稳但也看不出异象,“恩。”
他点头,“之前在后院埋得桃花酿,现开春桃花满园就想喝喝看如何。”
他说的滴水不漏,不禁让安敬轩重新考量了。
“哎,你在g嘛呢?”
安敬轩不经意瞧见案台上的画,走过去一看,顿时调笑道,“元昭你什么时候这么自负了,将自己作于图上。”
安敬轩一说反倒叫元昭糊涂了,他皱眉眼神迷离,“什么?”
“你别不承认啊,这画上男子不是你么?”
安敬轩点点画上男子的脸,“就是用墨迹遮盖住了我也知道这是你。”
他满脸自豪,一副你不要赖账的表情。
元昭霎时清新过来,“你,你何以见得。”
安敬轩以为元昭在考他,“你看这里。”
他指着画上男子的手,然后刷的一下展开手上的扇子,随后又合上递给元昭,元昭接过去一下子愣住了,他接扇的左手和画上拿着柳条的手一致,“你再看看你拿东西的姿势,一样吧?”
安敬轩得意,元昭这人拿东西只喜欢用食指与拇指作为着力点,且还喜欢拇指之前向上扣着东西,他以前认为一个男子这样拿东西委实太娘气了些,哪有男子会这般的动作。
元昭仅仅这些还是不敢相信,但心中有了希冀,“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安敬轩没想到元昭如此腼颜天壤,“哎哎哎,你这么明显的特征都不算么,要知道整个长安城怕是没有像你这样的习惯了。”
安敬轩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寻找‘证据’,只是一张画作哪能说有就有,奈何安敬轩找了大半天没有发现。
“听说你没去国子寺。”
安敬轩心灰意冷也没了找下去的兴致,于是岔开话题,“元昭你最近有点不一样啊?”
元昭扣着扶手的手一紧,随即笑了笑,“哪里不一样。”
安敬轩想了想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也不知道,感觉就是有点怪怪的,不像你但又是你。”
他说的语无l次,但是元昭却听得明白。
他的确不一样了。
可惜改变他的人对他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