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露出害怕且为难的表情,道:“沈董,小丰总交代过不准透露他隐私。”
沈宝寅气到笑:“你倒是听他话!你是否清楚是谁为你薪水?”
丰霆到底搞什么鬼?
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想同他好,就藏得严严实实别让他找到;想同他好,就别躲着他。
像这样随便暴露自己位置,却又拒绝和他见面,简直像是耍他玩。难道在玩欲擒故纵?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对方,已经熟得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有必要玩这样的暧昧把戏?
前台小姐哆哆嗦嗦说:“沈董,我也想帮助你,但酒店规矩要求我不可以告知你。你们兄弟有事不如返家商量,好过在这里让我左右为难。”
沈宝寅见她都快哭了,看不下去地说:“好了,我不要你回答了。他总要出门,我就在这里等,我坐在这里总不违反你工作纪律。”
前台小姐立即破涕为笑,说:“多谢沈董。”
大厅的等待区有沙,沈宝寅过去分出手中一份糖水到前台大理石柜台上,当作赔罪:“虽然你不太知道变通,但工作态度还算不错,今天吓到你,别在意。”
前台小姐脸色突然红如拜神的红鸡蛋,半天才犹豫地收下,盯着手里糖水看了会儿,然后在沈宝寅转身时,突然叫住他,小声说:“小丰总通常清晨六点便出门,晚上回来时间不固定。”
沈宝寅愣了愣,微笑着说:“多谢。”
前台小姐连忙说:“不客气!”
酒店生意不错,一直到夜晚十二点都有络绎不绝住客,沈宝寅粗略观察一遍,现做职场打扮行色匆匆的男士女士居多,反而情侣不多。这个丰霆一手建立的酒店产业简直同丰霆一样风格,硬朗又商务。
至于十二点以后生的事情,沈宝寅没有印象,因为他靠在沙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人已经在顶楼总统套房内。
他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变化,身上换成酒店统一睡袍,可是身旁没有其他人睡觉的痕迹。昨夜,有人细心为他更衣盖被,但没陪他过夜。
沈宝寅精神一振,立马乘电梯下到前台问是谁将他送到房间。
前台还未交班,依旧是昨日遭他为难那位小姐。沈宝寅的眼神紧急而惊喜,具有十足压迫感,前台小姐咽了口口水,露出惊惶表情,差点说出实话。
不过想起昨夜小丰总小心翼翼为沈董盖上被子时头也不回对她的轻声交代,她还是顶住了压力,只颤颤巍巍道:“沈董,是酒店男员工背你进房间,晚上太冷,我们怕你生病。”
沈宝寅的表情瞬间萎靡下去。
过了会儿,他说:“今晚我还会来,不准随便碰我,假如我睡着,你只需要在丰霆回来时把我叫醒。”
想起什么似的,又问:“昨晚你是几点送我上楼?”
“大概两点。”
前台小姐脸苦,“沈董,你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沈宝寅微笑说:“哦,我的办法无用,那么请问你有何高见?我要怎么做大哥才会见我?”
前台小姐受宠若惊,因沈宝寅的不耻下问。
同时有些茫然,不知为何变成自己出主意:“我也不知道。”
沈宝寅露出失望表情,不经意地问:“小丰总昨天是几点回来?”
前台小姐看他秀美脸上露出可怜神情,心内十分不忍,没有多想便说:“两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