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升职,马上骑到你头上,当然会做好梦,还要你说?”
沈宝寅哼哼。
丰霆听他瓮声瓮气撒娇,突然感到有些血热,不禁低头吻了沈宝寅顶。他闻到了清淡香波味道,忍不住就把沈宝寅从怀里拽出来,翻身压在了身下,手沿着温软的胸膛皮肤一路往下摸去。
丰霆说:“好大志向,幸好如今我还大过你,还能骑你几天。”
沈宝寅尖叫一声,蜷缩起双腿不肯让他摸,敌不过丰霆攻势,被吻上几分钟,莫名其妙自己张开腿。
这一定是丰霆最温柔一次,沈宝寅从前常常扇他巴掌要他轻一点,今天反而要喃喃地求,快一点,重一点。
浴室里水声哗啦,丰霆把浴缸内热水放好,返回房间将昏昏欲睡的沈宝寅拦腰抱到浴缸里,自己也坐进去。
水位陡然上升,温热浴水溢出缸外,落在燕子纹饰的花砖上,滴答滴答。沈宝寅双眼湿润,瑟缩着肩膀,脑袋靠在浴缸边缘,闭着眼假寐。
丰霆坐他对面抓他一只脚踝抬高替他清洗身体,像在濯洗一段昂贵的象牙美玉,动作轻而仔细。沈宝寅叫他揉捏得昏昏欲睡,这时,丰霆突然又问:“阿寅,买凶害你的人是否姓丰?”
突然同他讲这个故事,沈宝寅一定不止是辩驳他的“指责”
,也不止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性情大变。
这段故事里,还藏着另一段话。
沈宝寅心里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眼看向丰霆。
热腾腾雾气弥漫,丰霆冷淡俊挺的面容带着一丝故作镇定。
沈宝寅突然有点后悔提起这桩旧事。
他确实是被丰霆高高在上指责的语气激怒,想令丰霆愧疚后悔才肯自揭疮疤,可此刻,真的看到丰霆露出自己想象中的痛苦愕然表情,却忍不住心软。
沈宝寅,你是不是这么贱格心疼他?只是睡了几觉,他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忘记多年委屈辛苦。
他在心里狠心地骂自己,可眼睛怔怔望住丰霆,还是不想开口。他也不晓得心头为什么乱,大概是因为丰霆是丰家的歹竹里出的唯一一颗好笋。
“是我妈,还是我舅舅?”
丰霆从水中伸出湿漉漉温暖手掌,倾身抚摸他侧脸,“不愿意告诉我,是觉得我不能为你做主,还是怕我伤心失望?”
沈宝寅下意识歪头蹭他手掌,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看上去太过依恋他,于是不自然地别过头,过了一秒,又转回头,缓缓盯住丰霆。
“如果是呢?是他们中的一个,或者根本他们都有参与,你要怎么做?”
“阿寅,如果是,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丰霆,我不骗你,我确实怀疑过,头一个就是怀疑你妈。”
丰霆眼皮轻轻一颤。
“可是那些人说没见过雇主,只说一看就知道雇主是头次买凶,电话里用了变音器,结结巴巴,一句话分好几次讲。他们约定现金交易,一次付清,钱袋里是我的相片同在校信息,手写纸条,他们一直保留,后来那张纸落到我手上,我对比了很多人的字迹,但始终没办法确定。”
幕后真凶没有抓到,那就是说,可能不是他母亲或舅舅。
但丰霆却并未松口气,因为他现,在他心里,对于沈宝寅的怀疑,他悲哀地竟然也觉得赞同。
他问:“纸条是否还在你手上?”
沈宝寅眼都不眨:“我留着那个做什么?”
丰霆望着他,蹙眉,显然不信。
沈宝寅轻轻挪开目光。
沈宝寅说:“后来对方又买通我同学带我去了夜总会和赌场,我本来想从我同学身上挖出究竟是谁见不得我好,三番两次要整我,不过我放弃了。那段时间况争犯事正在蹲班房,我空有钱,没有门路,实在困难。所以我试了另一个办法,按他们说的,那个背后的人,他只是想看到我自暴自弃,并不是要我真的去死,我干脆如他愿。接连三天,我留宿夜总会,那之后,对方安静了很多。这样过了一年,我不想再喝酒,就想了个办法让爸爸知道我念不下去书,我想要离开学校接手他的生意。”
丰霆安静几秒钟,匪夷所思地说:“你想的办法就是同时和两个女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