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韫说,“那您凭什么断定是世子哄我,不说是我哄他?”
皇帝气出了一声好响亮的笑,“就你,从小到大没跟女人说过情,没跟男人谈过爱的,你怎么哄得了傅鹤宵!”
“我、我漂亮。”
檀韫不服这话,愤愤地仰头把皇帝瞧着,“我摆着这张脸,话不用说一句,眼睛不用瞥一下,多的是人被我哄!”
薛萦:“……”
我的小祖宗诶!
“……没出息的混账东西。”
皇帝伸手指着檀韫,沉声说,“他若是因你漂亮就喜欢你,那这喜欢能值多少分量,又能喜欢你多久?改日遇见更漂亮的,照样弃你如敝履!”
“很有道理,但我没说世子是见我漂亮就喜欢我。”
檀韫无辜地纠正,“我只是为了反驳您说我哄不了人的那句话。”
皇帝:“……我要被你气死了。”
薛萦跪下就磕头,“陛下慎言,这个字不吉利,万万不能说出口啊!”
檀韫不敢顶嘴了,抱着皇帝的腕子,轻声说:“您别气坏了身子,我不说了。”
“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不服气。”
皇帝甩开檀韫的手,没甩开,便骂道,“懒得管你,滚出去。”
檀韫不滚,抱得更紧了。
皇帝冷酷地说:“少来这套,再不滚出去,索性叫人把你打出去。”
“打吧打吧,您嫌我傻,那把我的脑袋打碎了,也不晃您眼睛了。”
檀韫说。
“……”
皇帝茫然地说,“你还阴阳怪气上了?”
檀韫委屈地说:“我都说了,没有厮混,没有厮混,是我有了心思,是我没管好自己,您就是不听,还说我哄不了人,我哪里哄不了人了?”
薛萦:“……”
现在是较劲这个的时候吗?
皇帝也无语凝噎了一瞬,才说:“得,算我说错话了,你能哄人,你岂止能哄人,你是妲己托生,褒姒移魂,够不够?”
“这话说不得,”
檀韫急忙说,“多不吉利啊!”
皇帝烦得拿另一只手打他,“别拿你的爪子在我身上挠,松开!”
“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