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满是淫靡的气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瘫软在一起,好半天才慢慢平静下来。
燕然轻轻抽出那让人又爱又恨的物件,而后拉过被子,裹住彼此仍旧有些汗湿的赤裸裸的身体。
他在他耳边轻声低哄,在他背后缓缓摩挲,他伸过胳膊给他枕着,而后意犹未尽吻了吻那已经让他亲得加深了颜色的嘴唇。
“苏苏……其实我一直想说,那个……”
“……什么?”
“你吧……你有运动员的屁股。”
“你说什么?”
“夸你呢,我夸你呢,特紧绷特好看哎……”
“你、你怎么还不去死!……”
“没病没灾的干嘛死啊~”
耍赖的坏笑着,燕然抱紧了想逃脱的男人,“其实,坦白说啊,我过去就爱从背后看你……尤其是你穿牛仔裤的时候~”
“闭嘴!”
觉得自己骂人都没力气了的苏继澜干脆扭过头不搭理那混账了,心里暗暗念着“你以为就你爱从背后看人么”
,他带着轻度的自我厌恶和极大的满足感,沉浸在酥软的却也愉悦的疲惫之中,缓缓闭上了眼。
story22
苏继澜一直不喜欢夜。
夜晚让他有一种缺乏安全感的紧张,尤其是孤身一人创业闯荡的日子里,夜晚,是病态的劝自己不要想家却愈发想到不可收拾的时间。
他不想让自己那么懦弱。
他喜欢黎明,黎明是一种全新的希望,一种期待在昼夜交叠间就已经得到了神明的口头同意了似的感觉。
不过,他这次既不想回忆那有点凌乱惨痛的夜,更不想面对这有点不得安宁的黎明。
以往的公休日,他是要么泡在家里看电视,要么去健身房流汗发泄的。燕然说他有运动员的屁股,废话,难道这混球眼里就只有屁股么……他明明全身都……
不,不能说全身都很紧绷很结实,他只是消耗掉积压的情绪而已,他没有那家伙先天的条件,他怎么折腾也锻炼不出那样的肌肉,更诡异的是,他竟然连晒黑一点都做不到。
这是天生的,和燕然天生的黑一样,他天生的粉白。北京夏日里撒哈拉一样干烈炙烤的太阳并没有毁掉他的粉白,只会让他被晒得脸红起来,而后发痒,而后起痘儿。
真是可悲的敏感……
思维凌乱的到处跑,再集中起来时,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从客厅的方向,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
疑惑着去摸床头灯旁边的眼药水,准备让睁不开的眼清凉一下就爬起来去看看情况,可他第一个摸到的,却是那瓶“好东西”
,那昨晚得到了充分利用的俄罗斯的润肤油。
脸腾地红了,睡意也瞬间消失,郁闷着干脆放弃了找什么眼药,直接掀被子下床,还没坐起身,一阵难以描述的酸痛感就让他一个虚软险些又躺了回去。
客厅里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在继续,不想喊那家伙,也没力气直接杀过去看,苏继澜只有小心坐起身,而后一边诅咒着自己竟然那么勇敢引诱那混账,一边诅咒着那混账竟然那么玩儿了命的折腾他大半个晚上,慢腾腾摇晃晃的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