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战地记者啊。"
我无言了。
对啊,我们是战地记者。这个职业有太多的无奈,它因战争而生,它只是一种工具,它蕴含着无法预测的危险,而我们,又必须面对这些。
有时候,并不是不希望什么事发生它就真的不会发生的。
尤其是战争
我突然前所未有地憎恶我这个职业。
"
yuki"
"
嗯?"
"
天亮之后给我拍几张照片,就拿这间房子做背景。然后都存在一张磁盘里,我要寄回首都去。"
我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语速很快,但我知道,我的表情相当茫然。
"
给你家人?"
"
不是"
我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关掉我的电脑,让自己融入房间的黑暗,"
给我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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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线回来的那天是礼拜六,提着行李从专用飞机上下来时,我远远地看见一个高个子男人在机场的铁栅栏外头看向我这边,清晨的雾气让他的身影不是那么清晰,但我仍可以确定他是谁。
"
真有你的"
我不由得低声嘀咕。
"
什么啊?"
跟在后面的yuki不明所以地问。
"
没什么。"
我低头一笑,告诉yuki我晚上再回总部报到,然后就快步朝铁栅栏走去。一直走到跟他面对面,我隔着栅栏仔细端详那张孩子似的脸。
"
回来啦?"
他先开了口。
"
回来了。"
我点头。
"
我就说不会只有那一回。"
有些诡异的笑。
"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