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叫恶心呢。”
他嘴角泛起一抹坏笑,“我都没嫌你。”
“我嫌我自己。”
抬脚给了他膝盖一下,我赌气地说着。
“没必要。”
语调十分轻松,白一君在拉好自己裤子拉链之后抱住我,他一直喜欢享受那种亲热之后的余韵,那种激越感之后最能驱走疲倦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温存。
“其实,我特让你困扰是吧?”
白一君在我背后缓缓抚摸,问出的话却让我一阵紧张。
“……我没什么可困扰的。”
回应地抱住他,我带着舒叹回答,“你不是不许我困扰嘛。”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乖了?”
他笑着问,然后把我从桌子上抱下来。
我原本想告诉他我只是没力气跟他计较罢了,我只是全身绵软懒得跟他计较什么而已,我只是在许久没做过这种胆大包天又格外耗费体力的事之后实在不想再跟他计较什么了。但在我说出这些话来之前,一阵对我来说特别清脆而且刺耳的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好像当头棒喝一般,我和白一君同时松开彼此,接着,他愣了两秒钟,随后一把扯开窗帘,推开窗户,环顾了一圈屋子,感到没什么问题了之后,心虚的打开办公室的门。
站在门外的是雷震生。
他只穿着一件薄毛衣,双手用力插在裤子口袋里,看见白一君和我,他露出难以言表的笑,点了点头,已经似乎充满了无力感的男人边叹气边走了进来。
“好啊……解决完了?”
“啊?”
白一君居然还装糊涂,雷震生的语气里已经有明显的心知肚明了,这屋子里的生理味道,插着的门锁,拉着的窗帘,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我是说啊,你们俩的问题都解决完了?”
干脆跟着装糊涂的腔调,雷震生走进屋,看着刚才被白一君草草扔到纸篓里的卫生纸团,“嗯,看来是解决完了,不过这个用量……解决的彻底吗?要不要我再回避一节课?”
“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接着蹲坑去吧。”
白一君冲对方摆了摆手,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尴尬表情。
“你先把你裤子上的脚印掸了再说我。”
仍旧是胸有成竹十拿九稳的态度,雷震生绕过匆忙掸掉我刚刚踢到他膝盖上的印子的白一君,缓缓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小办公室就是好啊,仨人一个屋,什么事儿都好解决。”
“对,找个学生什么的,也方便,进行一下变相体罚之类的也没人发现,主要是某个学生喜欢老师变相体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