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堂堂设计师兼曾经的鼓手,虚度了二十五点五岁光阴的吴小可同志,在某人眼里,就只是个糊纸盒的小屁孩儿,并且床上技术……差。
生猛什么的,绝对也是贬义,绝对的,绝对的……
欲哭无泪这样做着判断,吴先生熬过了辗转的一个晚上。
然后在第二天被敲门声硬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连拖鞋都懒的穿了,昏昏沉沉走到玄关,拉开门,他看见站在门外的娄沫。
“我靠,这位同学,你还活着嘛?”
神清气爽的男人那神清气爽的笑容格外令人讨厌。
“我也不确定……”
抑郁的干脆拿自己开着玩笑,吴小可准备直接切入正题,“干吗,大清早的。”
“哦,你把你那破山地借我骑骑。”
“啊——?”
“就你那自行车啊,我那摩托不是昨儿检修去了嘛。”
“你不会打的啊?”
“道儿不算远,打的不值当的。”
“你上哪儿啊……”
“跑几家儿书店,小尘写论文得用几本书。”
“你让他自己买去不就行了。”
“大热天的中暑了怎么办。”
说得超级自然而然,保护欲旺盛到变态的娄家大哥皱起眉来,“赶紧的,车钥匙给我。”
“哦,你下楼,找着我那车,挨锁上踹一脚,它自己就能开了。”
“啊?”
“锁的时候用点儿劲儿啊,要不锁不上。”
“合着你这车从来就等于不锁啊!”
“破成那样儿贼都懒得偷,再说现在贼都改偷电动车跟汽车了。”
懒洋洋没精打采说着,吴小可在娄沫没辙的下楼去找他那辆除了铃铛哪儿都响的破山地车之后,关上门,再度回到还残留着那个男人味道的床上去了。
他昏睡了大半天儿。
直到下午才爬起来,吴小可拉开窗帘,让西晒的阳光透过已经遮挡住他家窗棂的梧桐树枝,斑驳的照进屋里来。
无趣的冲了澡,无趣的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已经睡到脑缺氧的他,只穿着内裤,团在宽大的椅子里,开了电脑。
还有好几个设计图没做完呢……
就算是糊纸盒的,也要好好珍惜这个职业,将糊纸盒进行到底吧。
原本想着确实是睡够了之后,可以一直熬到第二天中午把这几个设计图修改到完美并且变成立体的实物摆在桌上的,然而,有人并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出现,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