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下轮到我急了,他在说什么啊,居然敢用这种词汇形容我?!
“听我说啊,第二件事,就是我觉得你应该记得,这么重大的日子,怎么可以忘。”
“哦。”
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我突然间有点觉得自己过分了,日子的确重大,我也的确没忘,但是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就当真了。低下头,我说话的口气更像在反省错误。
“生气了?”
我捏他的脸,“别生气别生气,我逗你玩儿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哪儿能忘啊,别生气,那样对身体不好,大叔。”
本来刚想上扬的嘴角被我最后那一句“大叔”
又给坠下去了,ken把拳头攥得喀吧喀吧响,然后他猛地朝我扑过来。
“让你再乱叫我!”
一双手臂把我搂得死死的,扎人的短髭在我脖子上就是一通猛蹭。
“ken——!别闹了!”
突然的攻击让我措手不及,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痒得厉害,又有点疼。我用力推他,却始终逃不掉,只剩下口头抗拒的力气,“别闹了,疼……”
“这是惩罚,谁让你乱叫的。”
总算停了下来,手却没有松开,他仍旧抱着我,只是不象刚才那么紧了。
“哼……”
喘气总算稳定下来了,我翻身背对着ken。
“哎,说真的,你没忘吧?”
低低的询问从背后传来。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回头瞪他,“我是那种人吗?”
“嘿嘿……”
傻笑了,抓了抓头发,他摇头,“不是。”
“就是嘛。”
回过头来,我更向他怀里靠紧了些,“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的一岁生日,小baby。”
“哎……谁是小baby?”
……
一岁生日,其实并不是一岁生日,而是ken手术成功一周年的日子。按照习惯性的说法,这是一岁生日,是复活之后的第一个生日,是复活一周年纪念日。
ken手术成功已经一年了。
想想去年的种种,不能不说让我惊心动魄,突然看到化验单和手术协议,我有如当头棒喝,虽然ken很轻松的说着什么“有病就要治啊”
、“我是杀都杀不死的”
之类缓和气氛的话,我却不能摆脱自己的悲观预想。我曾经想过,万一他不在了怎么办?万一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了怎么办?我讨厌自己这么想,这种丧气的想法让我极端不舒服,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那时候我才终于深刻体会到那个长久以来我一直相信,却从没如此铭心刻骨的相信过的事实:我在乎他,我是真的在乎他。
我不能想象失去他,这和我个人的坚强与否无关,失去他我会崩溃,不管我平时有多坚强……
“想什么呢?”
一只手敲我的脑袋,回过头,发现ken已经穿好衣服了。
“真的起床了?还挺早的呢……你干吗去啊?”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不解地问他。
“今天要过得充实。”
他朝我眨眼睛,“昨天我打了电话,把yukki和hyde他们都叫来。”
“哎?”
我表示惊讶,“你叫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