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是小baby?”
……
一岁生日,其实并不是一岁生日,而是ken手术成功一周年的日子。按照习惯性的说法,这是一岁生日,是复活之后的第一个生日,是复活一周年纪念日。
ken手术成功已经一年了。
想想去年的种种,不能不说让我惊心动魄,突然看到化验单和手术协议,我有如当头棒喝,虽然ken很轻松的说着什么“有病就要治啊”
、“我是杀都杀不死的”
之类缓和气氛的话,我却不能摆脱自己的悲观预想。我曾经想过,万一他不在了怎么办?万一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了怎么办?我讨厌自己这么想,这种丧气的想法让我极端不舒服,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那时候我才终于深刻体会到那个长久以来我一直相信,却从没如此铭心刻骨的相信过的事实:我在乎他,我是真的在乎他。
我不能想象失去他,这和我个人的坚强与否无关,失去他我会崩溃,不管我平时有多坚强……
“想什么呢?”
一只手敲我的脑袋,回过头,发现ken已经穿好衣服了。
“真的起床了?还挺早的呢……你干吗去啊?”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不解地问他。
“今天要过得充实。”
他朝我眨眼睛,“昨天我打了电话,把yukki和hyde他们都叫来。”
“哎?”
我表示惊讶,“你叫他们了?”
“是啊,怎么了?”
“我、我也叫他们了。”
“是吗?”
他系好最后一个扣子,“那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们怎么什么都没说啊。”
“八成想给你一个惊喜吧。”
我也坐了起来,“我跟他们说的是中午到。”
“然后在这儿吃了饭再走。”
ken接去了话尾,“那我早点去准备饭。”
“好。”
点了点头,我伸了个懒腰,然后掀开被子,踩上拖鞋,“我也帮你吧。”
其实我在厨房简直就是添乱来的。
给ken打下手,说白了就是搅和,帮他洗菜还好,切菜还不够他教我的,又怕我伤了手,于是到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
“你还是去看电视吧。”
ken头疼地说。
“没有好节目。”
耍赖的不走,我干脆搬了椅子坐在他附近,又拿了本书放在矮橱柜上,“我看书。”
“还要不要配乐啊?这么有‘情调’。”
他无奈的笑,却正提醒了我,跑回卧室提了小音响放在旁边,我按了“py”
键。
“做饭还有背景音乐,亏你想得出来,挺大岁数了还像个小屁孩一样。”
“你说什么?”
放下还没打开的书本,我质问他,“你说我像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
相当坦然的口气,“我就是说,你真是太有情调了。”
“去去,当心切了手吧。”
对他摆了摆手,我开始专心看我的书,ken也就专心做他的饭,于是厨房里只剩下厨具的碰撞声和轻松的音乐声,这种安静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然后,ken走过来,关掉了小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