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的确明白了。
“好,一诺千金哦。”
ken还了我一个绵长的深吻。
唇舌的纠缠总是会带来小小的颤栗,不管重复过多少次都如此,这些年来,这许多年来,已经无法计算究竟有过多少次,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种颤栗不曾停止也不曾减退过。
有人说当情人间没了亲吻也就到了说分手的时候,我相信。
相信我们不会分开。
“techan,还有一件事。”
嘴唇离开了,ken又是那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
“什么啊?”
“嗯……去年回老家,关于那块青石板……”
“青石板怎么了?”
我一边询问一边努力组织当初的记忆碎片。
“你在车上的时候还劝我说那块石板很可能没了呢……”
他没说完我就明白了,可能真的是心有灵犀,也可能是我太聪明,触及我们共同经历过的事情时,他不用全说出来我就能明白一半。
“你是说我后来那么白痴吧?”
摸了摸鼻梁,我问。
“那叫白痴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幅逃脱责任的滑稽样子。
“好好,我自己说的。”
我夸张地点头。
那真的叫白痴吗?我自己也说不好,可能我真的有点弄巧成拙,筑起来的壁垒在受到打击时却不够坚强。前后态度的转变足以说明这一点了,在火车上,劝ken的是我,在河边,劝我的是他,我相信ken永远也不会忘掉我在他怀里哭个不停的样子,我沿着河边跑,歇斯底里的寻找那棵失踪的枣树和树下的青石板……也许真的挺丢人的,一个大男人在那里泣不成声,但是那时候我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难过。
对ken的疾病的恐慌,对未来的恐慌,都变成了对那棵枣树和那块青石板的偏执,真的找不到时,偏执就成了崩溃,眼泪也就决了堤。
但是我知道ken能明白我,他一直能明白我。
这是我弥足珍贵的东西。
“ken……”
突然间涌起的感动让眼眶开始发红,我抿紧了嘴唇,然后给了他一个并不成功的微笑,“来跳舞吧。”
“哎?”
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看着我,“怎么突然想通了?”
“反正……盘子都放好了,不用担心打破。”
我的回答相当跑题。
“是这个原因吗?”
ken笑的有点坏,就和他以前的笑容一样,就和他小时候的笑容一样。
“不愿意算了,我去睡觉。”
抬手推他,却被牢牢攥住了手腕,拒绝的话淹没在一个湿热的吻里。
“都说了今天是我一岁生日,要过得充实的。”
他欠了欠身子,按下了小音响的播放键。
“我要踩在你脚面上。”
音乐声响起的时候,我耍赖一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