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洛芯拨开他比在她鼻尖上的修长手指。“你刚刚‘又’讲了好几遍啦。”
“我是担心你……”
讲了好几遍不代表她有听进去。
“你是要躲在这里喂蚊虫,然后继续担心我呢,还是准备开始行动?”
贺洛芯懒得听他说完,便已直接了当步入今夜的主题。
“好吧。”
水昊犹如三娘教子,忍不住又附注了一句。“你切记任务一完成就……”
“就赶快溜。”
贺洛芯抢下他的话,本就没多少的耐力业经磨得精光。“我的天呀,大猩猩你什么时候变降比我妈咪还唠叨啊?”
自从她参加此活动。水昊想。
“嘘--小声点。”
他从腰上卸下一只皮囊给她。“这南欧丹参是我才磨好的,它与酒精共用,会导致酒后呕吐和作恶梦。”
“哇哈,这个酷!”
有“下泻”
就一定要有“上吐”
,那样才叫平衡嘛。
宛如黑珍珠般的骨碌碌眼珠,接著被他背上的那几校自制的竹箭所吸引,她虎视耽忱地搓著手。“你这箭也好酷,给我一、二根玩玩吧。”
“别碰!”
他连忙阻止。“这箭上我喂了很重的毒马钱,被扎到后,足以让一头大象睡上三天。”
“这么厉害呀。”
贺洛芯赞不绝口。
“你千万别靠太近,那些海盗全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要是她的臂力和玩弹弓的准头有他的一半,他就不会让她去做下药这桩比较危险的工作。“若是没机会就先溜,千万不许逞强。”
“千万,千万,你讲得‘千万’随便加一加,也有好几百亿啦。”
贺洛芯夸张地发著牢骚。
“那……我这就去了。”
水昊仍是不放心。
“快去吧。”
贺洛芯挥手驱他。
见他忧心仲件地离开,并无声无息、矫健如猩猩地爬上树后,她才绕到距食物近一点的草丛中伺机而动,对于即将面临的刺激,她兴奋地手心都在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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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子速而猛地飞打在岩壁上的擦撞响,虽说不算非常庞巨,但在清爽辽阔的夜间,却显得格外突兀。
嘻嘻哈哈划酒拳的喧哗戛然静止,海盗们不愧训练有素的佣兵,均机警地朝岩壁方向举起枪。
“咦?什么声音?”
有人问。
“在那边!”
有人说。
很好。
藏于树荫高处的水昊很满意自己所造成的效果。利用大家视线转移的此际,他立刻又射出许多矿石至营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