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呀?”
水昊坏坏地又将鱼“游”
到她的目光所及之地。
“谁稀尸!”
贺洛芯视而不见,却没办法嗅而不涎。
“不稀罕?那多可惜唷,这种海鱼的肉啊,是嫩且爽口,加上我烤得恰到好处,尝起来呢……”
水昊把其中的一条用嘴巴吹了吹,才大大地咬了一口。“哇,烫……嗯……好吃……噢,此乃人间罕有美味。”
他唏哩呼噜地赞叹,再以舔舌、点头来加强效果,接著又挨过来。“你真的不愿考虑吗?”
“水昊。”
火山熔岩在互磨的牙关间酝酿,贺洛芯朝他勾勾玉指。
“有……”
水昊皮皮地诮笑。歪歪曲曲的拐音,软软地轻由他的喉结释出。
“你是猪!”
贺洛芯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咆哮,然后虚弱地跑开。
“别这样嘛。”
水昊箭步挡住她的去路。想来这次他玩笑开得过头啦。
“你……滚!”
贺洛芯用双手推他。
但倘使他不想移位,就凭她这点鸿毛之力,哪推得动他那座泰山?
只是山不转,路转。既然推他不动,大不了她吃些亏,往旁边多挪几步喽。
可水昊似乎不愿让她好过,无论她走到哪儿,他始终堵在她的前头,跃著一脸傻笑。
这还不够。最差劲的是,他居然把那两条冒著浓郁热烟的烤鱼,一左一右地举在他的傻笑两侧,勾引她的唾液大量分泌。
“姓水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贺洛芯这下有如食了百斤火药。
“没啦,人家一个人吃好寂寞嘛。”
再逗下去,她恐怕要杀人了,水昊见风转舵,改采怀柔政策。
昏迷了一个礼拜,单靠他在附近找的野菜、野果榨的汁来维生,他相信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他亦明白,要她回过头来求他施舍,她宁肯选择死。
她就是那么倔强的人。
而这样的焊妇,他却舍不得她死,不,他根本不要她死!
当此强烈的念头掣电穿越他的脑海时,他委实愣了愣。
那或许便是他屡次三番收敛脾性,甘心向她低声下气的缘故吧?
为什么?他素来只顾自己,何时心里多牵绊著她这么一个人?为什么……“喂!”
贺洛芯使劲推他一把。“我跟你讲话讲半天,你发啥愣呀?”
“啊……什么?”
水昊揪回被她吼断的思维。
“我说,你寂不寂寞干我啥事?”
贺洛芯两手插腰。
“寂寞?喏……喔……”
水昊又想了会儿,才忆起原来的话题。“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