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洛芯瞠目结舌。
在空难频传的最近,她没料到惨剧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的同袍好友,她的长官……她甚至还记得头等舱里有位很可爱的小弟弟,一直嘴甜地阿姨阿姨的喊她,莫非他亦……“对,我俩应该是仅有的生还者。至于这个小岛……”
他耸肩。在海上饥渴交加了两、三天,猛然瞥到陆地,谢天谢地都来不及,谁会有那个美国时间去考究它的岛名。“大概是天堂吧,反正我划著划著,就划到这儿来啦。”
“怎么会……这样?”
即使受过许多灾难发生时该如何处理的专业训练,但她一下子仍承担不了那么多噩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飞机失事又不是你的错。”
虽说机上没有他认识的人,但亲眼目睹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亦令他、心里不好过,他这辈子八成想忘都忘不掉。
“你……我……对,电话,我要打电话。”
她挣扎著想坐起来。她的家人现在铁定很担心她。
“这里……没有电话。”
水昊讷讷地搔搔头。
“没有电话?!”
贺洛芯大叫。“那你不会向别人借吗?我相信再怎么落后的岛屿,总有那么一、两户居民有电话吧?再不然你到饭店,旅馆……”
“可是……”
水昊歪著下唇打断她的慌乱,两眼几乎不敢正视她接下来会有的表情。“这里是……无人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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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吧!
“天欲亡我也”
,她有何力量去与天搏斗?
只盼这一睁目,会发现刚刚的那一切全是作梦,然后她会和同事笑著分享这场光怪陆离的梦中畸梦,吐吐舌接受她们的消遣。
对,是梦,一定是梦……贺洛芯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张开眼。
四周森林绿野,远处海涛浪声,虽没见著那讨厌的大色狼,但和梦里的景况差不多。
不会吧?她真的有那么命苦吗?
“唉……”
满怀希望登及粉碎,若非全身酸痛,她会跳起来仰天尖叫。
“怎么啦?”
再熟悉不过的男低音自她身后传来,水昊关心地问。“伤口还在痛啊?”
“要你鸡婆……”
贺洛芯根本不需要回头,便能猜出那人是谁。
慢著,她的身体……好险,盖在她身上的叶片没有跑掉。这么一来,她便没啥好顾虑的。
“本来不痛,听到你的声音就开始痛了。”
她不怎么热络地哼著。
“负负得正,那你要不要看看我,搞不好你就不痛了。”
不待她允诺,玩世不恭的笑脸,已自动由后往前越过她的纤肩,挪到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