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言尽于此,康德也不必再客套,他感受得到老医生的真心关怀,而非其他人那种观戏的心态。
“谢啥呀谢?你可要好好地照顾她喔。”
老医生仿佛父亲把女儿托付给他般地嘱咐。
“我会的。”
康德颔首保证。
“啊……年轻真好。”
老医生欣羡于色,然后要他穿上衣服。“好啦,应该都没啥大碍了,你不用来复诊啦。”
“这个……对不起,你这样摸摸敲敲就可以了吗?”
老医师甚至连他有没有流鼻子、咳嗽、打喷嚏等症状都没问?
“对,你的瘀青全消了,外伤也好了,这骨头没事,神经也没断,复原得很好啊。”
老医生推推老花眼镜。
“但是……”
康德失笑地说。“我是来看感冒的呀。”
噢,天气真热,这哪里像是春天嘛?
康德随手用披在肩上的毛巾拭着汗,然后走进厨房问:“地扫好了,衣服也放进洗衣机了,接下来还要我做什么?”
“不用了,你去休息一会儿,你不是感冒早上才去看医生的吗?”
徐培茜头也没抬地继续埋首切着菜。
“该休息会儿的人是你,况且我本来就没啥事,只是一点点头痛和喉咙痛,不过那是水喝太少的关系,头痛则是晚上没睡好所引起,是你坚持要我去诊所,我才去的。”
床太硬亦是原因之一。
“我是为你好嘛。”
她见他昨天一直揉太阳穴又一直清喉咙,看起来就像是不舒服啊。
“我知道。”
康德拿过她手里的菜刀。“来,这儿就交给我吧。”
他不曾切菜,但瞧她刚刚的架式,应当也难不倒他。
“不,你还是去休……”
徐培茜连忙拒绝。
他最近帮她太多忙了,任何工作都抢着做,好似恨不得帮她分摊掉所有的工作,让她好生感激。可是她雇他来是做花农,不是来帮佣,如今怎好意思再叫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窝在厨房内呢?
“没关系啦,你不觉得这里站两个人太挤吗?”
康德先发制人,偏着笑迷述的俊脸看着她。
“是很挤,但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厨房本来就不大,而他的存在占了泰半空间,否则刚刚她一个人时倒游刃有余。
甭瞧他瘦,他臂长和腿长,胸肌有材有料,肩阔足足有她的一倍宽哩。
“别你你我我了,外面那一群欧巴桑不是在等你上茶吗?”
康德抢白转移她的注意力。
若非朝夕相处那么多日子,他还真难想象她的“忙”
会是这么忙。
除了些临时的订购,她每天花圃、家里两头跑,买菜、做饭、洗衣、打扫……等等的家务,她一人全包。每星期二、五要送货到几家花坊,每双周会去一些特约公司换盆栽,周日则固定在建国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