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甚至没兴趣听他说完。
“是。”
警员们说着把还在拉扯的黄兴河铐上。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听他胡说八道,我几时强盗杀人?喂!你们真是捉错人啦……”
喊贼的反被人抓,黄兴河不满地瞪着康德抗议。“你凭哪根葱安我那些罪名?”
康德冷冷地回视他说:“凭我就是那个差点丧命的目击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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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警车呼啸远去所撩起的白烟,康德立刻拉徐培茜坐下来,这个轻微寻常的动作,却令她不寻常地哀鸣了出来。
“哎呀——”
“你妈这次又把你打伤了?”
康德挑了挑眉,灼的烨眸恨不得能透视粉躯上的每一寸玲珑曲线。
“不……我……大概扭到肩膀了。”
徐培茜避重就轻,想一语带过。
康德可没那么好骗。
他未预警地扣住她的细腕,掀开她那为了遮蔽不时会出现的鞭打痕迹、而习惯穿着的长袖。“噢!老天……”
他蹙额盯着那纵横交错的红痕,缩成一团的眉峰正如同他胸阔内绞成一团的心。“她怎会把你打成这样?”
他紧拦着溜过她另一只手,情况亦好不到哪儿去,不用说,她身上的其他部分也是这种惨状。
“不能怪她啦,温室被弄成这德行,她当然会很生气……”
徐培茜腼腆地抽回手,把袖子盖下来,仿佛如此便能掩饰母亲的罪证。
这话一岔开,她倒忘了要关怀他在警局的情形。
“跟我走,现在立刻就跟我走。”
康德猛地搂住她。他不像她那么宽宏大量,他没办法原谅徐母的暴行。
“不……我不能。”
徐培茜缓缓推开他的胸膛。如果能够,她想这么一直倚傍着他不动。“温室需要重建,花儿需要重植,客户那儿也要……”
她有好多好多事要忙哩。
“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到我?”
康德握着她的肩头,很想用力看能不能把她摇醒。“你知道我每天多不想放你回家,你能想象我只要一见不到你,就会害怕你是不是又受人欺侮的心情吗?你又知不知道,我每瞧你身上新添的殴伤一次,我的心也跟着痛一次?”
他的爱一直是点到为止,从未飓来得如此磅礴强烈,而徐培茜在长期缺乏爱的滋润下,突然要承接这么多,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我……你……”
她不敢乱动,免得迟疑在眼眶边的热泪会滑落。
“我不要再过这种分秒为你忐忑揪心的日子,我不想再让你一个人偷偷地哭呀。”
他的猿臂形成一方坚固的堡垒围住她,他的下颚娇宠地磨蹭她,他的嗓音沙哑地叮咛她。“幸福必须靠你自己伸手去抓,而非呆呆坐着等它掉下来,或指望别人施舍啊,假如你连努力都不肯,你怎能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