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没有否认我们是朋友。”
徐培茜吐吐舌,未经化妆晶修饰的杏脸刷地臊红。“奇怪,我似乎在你面前就变得特别多话。”
“那是我的荣幸。”
康德很开心她这么说。
徐培茜眉飞色舞,心情好不愉快,连走起路来的步伐,都像生气勃勃的鸟儿似的蹦蹦跳跳。“来吧,我该回家弄晚饭了。”
参加过无数的餐会,康德第一次吃到这么难吃的晚饭。
当然,不是徐培茜的手艺不好,事实上尝腻了大厨的佳肴美馔,偶尔换换口味,来个家常便莱,感觉是挺不错的。
错就错在同桌的人不对。
他好比那夹心饼,让徐家的一老一少卡在中间,静观她们狼吞虎咽,等侯不知何时会开始的拷问,还要忍受这不合身的棉衫。
“谢谢你们。”
因为他那一百零一套的衣服,虽于住院期间,护士好心帮他洗过、缝过,但让他在花圃内折腾了一下午,早就脏兮兮的,所以经徐母特准,找矿一件徐父生前的旧上衣给他换。
只是两人身材差一大截,原该有点宽松的款式,他穿起采却变成了贴身衣,结实的肌理登时无处遁形。“谢什么谢?吃呀。”
徐青霞看得口水直流,秋波频送。见他仍端坐不动,以为他是紧张。
“不等……她吗?”
康德一下不晓得该怎么在她们面前称呼徐培茜才合宜,只好用手指着仍在厨房忙碌的伊人。
打从她一进屋,他就没见她歇息过。
“等什么等?!”
不清不楚的河东狮吼,自徐母塞着鸡腿的唇缝飞出,一双眼不时防贼似的瞄着他。
“……喔。”
不想给徐培茜制造纷端,害她再遭皮肉之苦,他顺从地拿起筷子扒着饭。
“甭管我姐啦,她习惯等我们吃完后才吃。”
徐青霞甜甜笑着解释,以防他误会他们虐待。
“嗯。”
康德礼貌性地应个声,对于她欲盖弥彰的说词,他仅感到可笑。尤其句中的“习惯”
二字,更是耐人寻味。
“今个儿这餐,算是为你迎新,你多吃点,往后大伙儿均是一家人,千万别和我们客套哟。”
徐青霞挟了一大块肉到他碗内,尽量表现出女主人的亲切。
“谢谢。”
康德额头示意。
如果可以,他宁愿也等她们吃完后再吃,或是到厨房陪徐培茜,或是像刚刚那样枯坐在客厅。
不过相较之余,徐母那厢的气氛就凝重得很,她是曙边遗姆。“”
死丫头,肉炖那么咸,青菜炒这么老,怎么教都教不会。”
直到酒足饭饱,她嗓子一拉便朝厨房喊。“啊汤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