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裴无用把东西在沿途藏了起来,就在天琅山里?”
林白来了兴趣。
“没错。”
裴宁点点头,“既然仙师特意前来,想必是珍贵之物,亦或者是——入道之法。”
林白看向裴宁,裴宁也看着林白,两人中间有烛火闪动。
显然,两人都起了去取的心思。
“仙师就要来了,如何应对?”
林白只忧虑这一点。
“你把那些什么仙师想的太高了。”
裴宁在知道林白实力后,更张扬了些,道:“你以为他们食朝露清风,纳日月光华?不然,其实他们也蝇营狗苟,除了身负奇异术法之外,跟伱我并无不同。”
鬼都不信。林白更不信,他知道这是裴宁在忽悠自己,或者说在壮自己胆色。
烛光晃了晃,裴宁的白皙面庞上现出笑。林白看的清楚,总觉她不仅不敬仙师,反跃跃欲试之感愈强……
“能对付那些奇异术法么?”
林白问出最最关心的问题。
();() 虽跟贞姐朝夕相处过,但林白对修行之人的手段知之甚少,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你很怕?你见识过仙师手段?”
裴宁又用了激将之法,继续道:“你只记住,我们所需防备的,只有飞剑、符箓、阵法,以及可能存在的诱人心神的术法而已。”
她竟知晓不少隐秘。
“而已?”
林白无语了。
裴宁又是一笑,转而说起了青羊派与仙师的来历。
其实所谓的仙师根本不是青羊派的,乃是来自海外,不知其门派。
当年青羊派祖师见青羊而创派,便是得了海外仙师的指点。
后来海外仙师每隔三年五年,或十年八年,亦或者十数年来一次,每次两到五人,皆是青羊派接待。
海外仙师来此只干两件事,一是享乐;二是收徒。
最多停留一年便回。每次回去时,会带走几个有资质之人,多是青羊派门人。
如今千年过去,来此的海外仙师不知道换了多少茬儿了,有男有女,大多年纪偏大,也从未说起过海外之事。
期间海外仙师也出过几次手,或是御剑杀伐,或是引符祈雨,皆是神妙之极的手段。
这些仙师偶尔会传下几粒丹丸,也都是涤荡身心,延年益寿的神药。
但仙师们极少与武林人士相交,也不理朝廷召唤。
林白默默听完,总觉得这些海外仙师是来养老的,或是修行上没指望的,来这里消遣一番。
这也不对,哪有跑这么远来养老的?而且还过一段时间就离开,也不在此地传法,只带走徒弟。
他们说是来自海外,那应该在极其遥远之地。贞姐也曾说过离家太远,一时半会回不去,那贞姐大概也来自海外。
“多年来,青羊派接待的海外仙师应同属一个门派,再无别的人来过。那些仙师也说过,咱们这里是荒凉之地,少有人来。”
裴宁缓缓道。
林白点头,心说贞姐就来了,只不过没被发现。
“别看咱们尊他们为仙师,他们可没有悲天悯人之心。其实傲的很,大都目中无人,瞧见顺眼的女人便掳了去。”
裴宁接着道。
“这是看不起我等凡夫俗子。或者说,他们在老家不受用,来这里便小人得志,自以为高人一等。”
林白分析。
“你这话倒是跟我娘亲猜的差不多。”
裴宁语气不屑,“这次来青羊派的只有三位仙师,以齐仙师为首,来查你的就是齐仙师。”
“见过他出手么?”
林白问。
“远远见过他御剑凌空,却未见过别的手段。”
裴宁手指轻敲桌面,笑道:“等那位齐仙师来了,我去探探口风。若是不对,你我逃走就是。”
“能逃得脱?万一有追索之法呢?”
林白疑惑的问。
“我说过,你太高看他们了。追索之术就像无极功,不是你的草鞋,哪里都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