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金贵?”
王海胸有成竹,“我们小时候发烧都不吃药的,哪个傻了?不都长这么大了?”
夏清余光曳他,心道,这还不傻?
“你不知道,我们这小地方没有不透风的墙,去医院要是赶上个胆小还事儿多的大夫报警,太麻烦了。时哥跟我们不一样了,”
他叹了口气,“他是要考大学的人,犯了事儿留案底不就考不了了吗?”
“是担心这个?”
夏清哑然。
“不然呢?”
王海不屑,“要不是收着分寸不惹大麻烦,还能让那小子抓到机会下黑手?”
“我以为你们是怕泄露行踪被报复。”
夏清坦言。
“应该不能,”
王海琢磨着,“那帮杂种摆明了就是欺软怕硬。要不是时哥,”
王海往自己手臂同样的地方落了一眼,模糊道,“要不是他退出,这帮虾兵蟹将哪敢太岁头上动土。这回让他们吃了大亏,估摸着轻易不敢嘚瑟。”
“可他们认识这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海是来帮着做打手的,心里也拿不准,尤其是他不能待太久,时城又受了伤。
“那怎么办?”
王海犯愁,“我还住村里,也没法带他回去。”
“去我家吧。”
夏清当机立断。
“啊?”
王海丈二和尚,“方便吗?”
“我自己租房子,没有其他人,离这儿也不远。”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刚才不是女朋友来电话催你?”
“……”
王海又挠头,“她就是胆小,我也不是很急。”
“别说了,”
夏清站起来,“我去收拾东西,你去拦一辆出租车。我那儿取暖好,他不能再冻着。”
王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被说服了,莫名其妙地照做。要知道,他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刺头,除了被时城揍服了,连爹妈的话都当耳边风。找了个女朋友,也是柔柔弱弱的性子,全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