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气的抬起就是一脚,骂道:“苏建仁啊,苏建仁,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是不是在郑洪通的赌场里欠了钱,所以郑洪通来苏家,是来讨债了?!”
江东十家赌场,有八家都在郑洪通名下。
偏偏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又嗜赌成性,还逢赌必输。
“哈哈哈!苏老爷子此言差矣啊!”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沙哑的笑声,来者正是赌王郑洪通,梳着一个大背头,不过最有标志性的,莫过于他那两条白眉了。
苏建仁赶忙忙不迭凑过去,谄笑着说道:“郑老先生,这就是我的小女儿,她叫苏青禾!”
郑洪通跟着苏建仁手指的方向,目光落在苏青禾身上,很快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亭亭玉立,秀色可餐,不错,很不错!”
为什么苏建仁一上来,就给郑洪通介绍自己的小女儿?
正当大家一头雾水时。
郑洪通将一张纸放在桌上,道:“我听闻苏建仁有个小女儿,还未出嫁。恰好我有个孙子,也未娶妻,所以便送上一封婚书,请苏老爷子过目!”
苏老爷子一看,差点儿被气了个半死。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苏建仁欠了五百零八万,连手印都按上了,所以这分明是一张欠条。
“三叔,你果然欠了债,想把苏青禾卖掉还赌债?我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无耻,简直没下限啊!”
苏豪幸灾乐祸地说道。
这个苏建仁,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不光是苏老爷子,包括家族的几位核心人员,纷纷投以鄙夷的目光。
不过谁也没说话,五百零八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苏家才不会给苏建仁擦屁股。
再者说了,郑洪通家大业大,苏青禾真的嫁过去,未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少说风凉话,滚一边去!”
苏建仁气急败坏,用力瞪了苏豪一眼,便装模作样地说道:“作为苏青禾的父亲,这门婚事我答应了!”
“爸!”
苏青禾的眼泪夺眶而出,寒心到了骨子里。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向来冷漠的父亲,有朝一日会拿她抵赌债,这跟卖掉她有什么区别?
不知何时,林寒已经悄然走过去,拿起那张欠条一看,也是怒火翻腾,恨不能当场拧断‘岳父’的脖子!
他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婿,苏建仁不把他当人看也就算了,可是对自己的女儿,竟也如此冷血无情。
苏建仁啊,苏建仁,你卖女还债,你枉为人父!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逼婚算怎么回事儿?”
林寒斜眼看向郑洪通,说的不卑不吭。
“你是什么人?”
郑洪通皱起眉头,没想到苏家还能有一个年轻人,气场完全不输给自己。
“林寒,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苏建仁横眉竖眼地骂完,赶忙又对郑洪通卑躬屈膝,“这是我那个不中用的大女婿,郑老先生不用理他!”
郑洪通不由得轻笑一声,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人人瞧不起的苏家上门女婿!
可林寒压根也不把苏建仁放在眼里,又说道:“更何况,郑老先生的那个孙子,还是一个智障!”
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全江东的人都知道,郑洪通的孙子只有七八岁的智商。
“你说什么?!”
郑洪通怒火中烧,他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孙子是智障了。
林寒却无视了郑洪通的怒火,继续说道:“外面都说郑老先生情深义重,冒着影响后代的风险,也得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结婚,不知是真是假!”
这话一出,苏家人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说人家孙子是智障也就算了,还揭人家的短,林寒这不是成心找死吗?!
他死没关系,可别连累苏家!
“你……”
郑洪通气的脸色铁青,恨不能当场宰了这个苏家上门女婿。
“郑老先生,我知道你很生气,可作为一个有身份的人,跟我这种无名小卒动手,传出去难免让人笑掉大牙。不如这样,你号称江东一带的赌王,咱们赌一局,用这种方式教训我一顿,如何?!”
林寒狡黠一笑,他的激将法奏效了。
如若不然的话,像郑洪通这种倨傲骄横的人,又岂会自降身价,跟他这个‘无名小卒’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