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又问:“神道之神,承袭神位之前都有人间身份,这位帝君的来历,道长可知道?”
归元子叹了口气:“不知。”
这也是个喜欢苟的?
沉思片刻,一时没有头绪,陈渊索性放到一旁,随即抬手一抓,将落在角落的暗金色令牌与葫芦摄取过来。
这葫芦里面血光隐现,一看就是邪门之物,被他丢入锦囊,令牌则拿在手中,灌注气血!
顿时,陈渊体内阴血震颤,隐隐又有异动,但旋即被外丹镇住。
“果然和此身的血源有关。”
陈渊打量了一会,将令牌收起,对归元子道:“准备登基大典的,就是粱道吧?关于这个宗门,道长知道多少。”
归元子一怔,迟疑一下,道:“自来仇怨皆源于误会,粱道乃是下三正宗之一,势力甚大,门人弟子、友人盟友遍布下,若道友不嫌,贫道愿做个中间人……”
“且住!”
陈渊打断了归元子的话,冲赵家兄弟招了招手,“你等方才在外面找到了什么,拿出来让我与道长看看。”
赵家兄弟本来在院中观望,承袭了炼丹时散溢的灵气,浑身暖洋洋的,知道获益匪浅,正在欣喜,但听得此言,立时恼怒起来。
赵丰祥上前两步,取出一封信来。
血书!
“杀我肖长老,挑衅在先!又害我古师兄,暗算在后!以鬼蜮伎俩,乱我师兄之心,合定宇观、陇城世家之力,迫我古师兄自断长剑!被瞿长老说破,更是恼羞成怒,当众杀人!实乃丧心病狂之大恶人!
“理昭昭!人间正道!吾等粱弟子与尔不共戴!”
“这……”
归元子看的目瞪口呆,决战之时他也在场,是非曲直心知肚明,结果到了这封血书之中,竟成了帮凶了!
但他马上就品出一点意思来,便道:“这里面处处都是诛心之言、造谣污蔑,不像是粱道弟子之言,反像是有人推波助澜,在挑拨离间。再说,永山一战,道友你证道大宗师,威压当世,只要知晓你的威名,有谁愿意为敌?”
陈渊就道:“道长的意思是,粱道愿意就此放下,与我一笑泯恩仇?”
归元子一时语塞。
“他们若放不下,只劝我大度,是让我坐困陇城,直到力竭?”
陈渊说到这,话锋一转,“所以,我才要去太华山,此去,是为了了结恩怨,与他们说和。和粱道不同,我向来以和为贵,不想有恩怨纠缠,拖慢了修行。”
归元子久久无言,终于还是道:“这粱道分南北两宗……”
。
。
院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道观、寺庙、世家、豪族、大户,都派了人过来,只是人虽来了,却不敢贸然拜访,更不敢随意出声。
“让一让!都让让!”
这时,展京领着一众衙役分开人群,列队两边,郡守曾万慌慌张张的奔来,身旁还跟着一名英武少年郎。
两人到了门前,曾万正待敲门。
少年郎提醒道:“父亲,注意仪态,不可失礼。”
“二郎说的是。”
曾万深吸一口气,才拱手道:“将军,曾万拜访。”
吱呀。
院门打开。
曾万一喜,往内一看,入目的却是归元子的老脸。
“叔父?”
“你来晚了。”
归元子摇摇头,看向边。
“陈道友已经走了。”
“走了?”
曾万一愣。
身后,那英俊少年郎也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