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4日:对二者进行了调查,确定他们均有不在场证明。
6月25日:对现有录像进行二次分析,得到线索:嫌疑人的手背上隐约有一道浅色的疑似般若模样的纹身。
6月26日:询问周边纹身店,并提出的可能:从嫌疑人熟练的撤离路线来看,疑似专业拐卖团伙成员,对方行动过程中疑似有同伙配合。
6月27日:……」
……
「因无更多线索,案件调查进展停滞,存入电子档案。」
屏幕在最后一行字上停留了许久,然后才接着往下翻。
事情已经过了两年,失踪现场的录像毫无疑问已经被覆盖了,但这种未解决的案件,警方一般都会将重要线索进行留存备份。
因此下翻到最底,就能看到备注在后头的视频文件。
视频文件被点击加载,然后开始播放。
每个视频,都在嫌疑人抱着孩子走路的画面来来回回的拖动了数遍进度条,颇为鬼畜的重复着。
直到每一个文件都播放完毕后,页面才突然上翻,停留在了警方对木村一家人际状况的调查记录上。
「……被拐儿童木村夏生为单亲家庭。
其母亲木村友以乃为xx商贸公司的职员,其父亲于五年前车祸事故死亡。」
「被拐儿童的母亲木村友以乃的双亲已去世,关系较近的亲属剩下一兄一弟:
长兄木村允保,39岁,事时间段在与朋友打牌。
双胞胎弟弟木村直见,28岁,事时间段和同事聚餐。」
……
电脑屏幕的冷光在昏暗的室内显得非常阴森。
半晌后。
伴随着提示音,电脑缓缓关了机,主机的电源闪烁了片刻,随后无声熄灭。
一切诡谲的动静,像来时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
“叮咚。”
一副学生模样实际上也的确是个学生的降谷零背着包,顺着址找了过来。
他谨慎的观察着四周,随后停在了木村家门口,摁响了门铃。
“您好,我是之前联系过您的降谷零。”
“请稍等。”
屋内遥遥传来回应。
片刻后,挽着的木村友以乃打开了门,将年轻的来访客人请进了客厅。
……木村友以乃,28岁,曾经是一位很漂亮的女性。
年轻貌美,坚强开朗。
——只不过现在枯槁狼狈了很多,只能勉强看出昔日的风采。
在丈夫因事故死亡后,她大受打击,同时又面临着独自抚养孩子的重任。
她没有选择再嫁,而是迅振作起来、咬牙投入了工作。顾外又顾内的日子很辛苦,而不管她再怎么拼命,也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
但友以乃并不讨厌现在的生活。
她爱着丈夫与孩子,所以愿意为了仅剩的孩子而努力生活。
每当她年幼的孩子懂事的给她一个拥抱、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友以乃所有的疲倦都会得到缓解,然后迸生出足以让她面对未来的勇气。
她很满足,所以幸福。
——然后,她的幸福在两年前被打碎了。
她的孩子木村夏生被拐走,至今未能找到。
木村友以乃的心被挖了一个血淋淋的、无法愈合的窟窿。
她不思工作,开始长期抱着寻人启事四处打听,然后没日没夜的等待着警局的消息。一次次期盼,又一次次失望,最终,她变成了如今这样:消瘦、憔悴、浑浑噩噩,一度像行尸走肉。
一周前的友以乃,就连眼神都是漆黑无光、仿佛死去的。
但此刻的她,虽然同样憔悴消瘦,但眼底却带着明亮的光。
那光芒很亮,亮得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像是将剩余的一切都拿去作为燃料而点燃的烛火:看似耀眼灼目,却同时也意味着,当这最后的烛火再度熄灭,便是不可见底的深渊。
……
木村友以乃为面前的年轻客人沏了一杯茶。